“一千年未见,阿筠你这游龙清影又进境了,假以时日我这剑圣的名头怕要让贤了吧。”没错,这人便是伶舟泛,而那把剑便是大名鼎鼎的相柏剑,传言相柏出,平战乱,天下归宗,上至天神,下至凡人,无一不妄图得到这把神器,不巧的是这把剑是由上古剑冢的一位圣兽看守,也曾有人不信邪觉得不过是一远古的圣兽罢了,到现在上万年的时间过去了,谁知道这圣兽现如今是何模样,于是召集一大批能人异士到那剑冢去,妄想得到此剑,可惜还未到那入口,便全死在了剑冢外的密林之中,据说都是死状惨烈,骨肉相离,血骨铃铛,甚至没一块好肉,全是撕咬的痕迹,甚至没有打斗的痕迹,一群人竟毫无还手之力,后来又有传言说那只神兽是昔日的上古凶兽白矖。
“你退步了,或者受伤了。”不是疑问,是肯定句,赢筠洞悉一切般的眼神望着他。
伶舟泛愣了一瞬,又笑道:“本想能瞒过你,不曾想一交手便被你察觉了。”
赢筠没有回应,只是问了句:“这沙棠是你自己要用?”
他沉吟道:“并非,我要救一人,她中了火种之毒,要带她入深海寻寒冰种解读,可她目前以无法维持御水术,便只能来寻这沙棠了,她并非普通门派,是南国风氏一族的人。”又顿了片刻“她现在在被风家人追杀,这毒便是他们下的,我本想带她回神域,可现在我怕她撑不住回神域。”
“风商羽,风家七小姐?”赢筠问到。
“是,阿筠你大概知晓她的事了,她并非叛出家族,也并非弑父之人,商羽与她父亲关系极好,不存在隔阂,况且风家下一任家主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商羽,她是因为赞成帮助神域攻打魔域,才被人针对的,老家主也是因为此事而丧命,风家有叛徒,目前不知是何人所为,还得等商羽醒来,阿筠,我得救她,当初我与墨夷延在唐涞大战时,也曾受了重伤,救我之人便是商羽。”说罢,伶泛舟踌躇望向赢筠。
“你这一千年不回神域,便是因为这事。我没什么好说的,你要救人是你的事,这沙棠我不能给你。”听完,伶泛舟脸色瞬间苍白,好似维持不住谦谦君子之态。随后,赢筠又轻描淡写道:“不过我有其他解读毒之法,得你自己去一趟,在异族有一菩提圣果,可解万毒,顺便将沙棠带给异君,告诉他这是我的诚意,若他不愿意,这沙棠你便你拿走罢。”说罢,便踏入虚空,回神域了。
伶泛舟也不知这法子是帮他还是坑他,菩提圣果哪那么容易拿到,说是传信,不是是上赶着讨嫌嘛,这六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异族早已淡化六界,不会轻易出兵。
三日后,远远望过来,一名身着一件雪白的直襟长袍,衣服的垂感极好,腰束月白祥云纹的宽腰带,其上只挂了一块玉质极佳的墨玉,形状看似粗糙却古朴沉郁打扮样的男子。其乌发用一根银丝带随意绑着,没有束冠也没有插簪,额前有几缕发丝被风吹散,和那银丝带交织在一起飞舞着,显得颇为轻盈。待他走近,定睛一看是伶舟泛。
天空闪烁星空逐渐消逝,朝阳出现在小谷东方的群山顶端,斜斜照射入谷内,把谷内笼罩在薄雾里树木的影子投到地上去,也把伶舟泛与风商羽并排偎依的身影朦胧地映在地面,树林中弥漫的薄雾在日照下化为点点细碎七彩光环,蔚为奇观。
伶舟泛不知何时停下来了,面前的山谷便是菩提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