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老九仔细检查了一番,发现邓辉只是被打的背过气去了,虽说现在并没有性命之忧,但若是不及时救治,恐怕也是个死的了。
“这还有个屁的救,肯定是死了,老九你也别忙了,赶紧派人去把邓辉他爹叫来。”这是干脆盼着邓辉死了完事的,好不容易有个替罪羊一石二鸟,最好叫这野种和邓辉一起从世上消失才好。
“莫急莫急。”邓老九知道他们安得什么心思,也不说破,推拿了一番,将邓辉救了过来。
还没等邓辉喘口气,他爹邓赖子鬼哭狼嚎的跑了过来,“我滴儿啊,我苦命的儿啊,是哪个挨千刀的要了你的命啊!”
邓老九不堪其扰,把他扒拉开,“别哭丧了,你儿子还没死呢。”
邓辉他爹装模作样的抹了把脸,“这没死也成了血葫芦了,是谁,是谁打了我的儿?!”
说着他一双贼眼滴溜乱转,准备找个富贵的讹上一顿,正好过个肥年。
周围的人纷纷后退,一把将邓念恩推了出来,“是他,是他打的。”
“好哇,原来是你这个野种,竟敢欺负到老子头上来了。”邓赖子一瞧是邓念恩,就气不打一处来,知道买卖是做不成了,气的他一脚就将邓念恩踹飞了出去。
这邓赖子毕竟是个成年人,一脚下去,踹得邓念恩昏到在地不省人事。
“你个小杂种还敢装死,看我不打死你!”邓赖子不依不饶,还要上去拳脚相加。
周围的人事不关己,都站在墙沿底下看热闹。
邓老九看不下去,一把将邓念恩护在身后,好言劝道:“老二,这可不能这么打啊,他怎么说也是个孩子,这么打下去还不闹出人命来了?”
“我呸!这小犊子这么小就会打人了,长大了还得了?!”邓赖子啐道,他挽起袖子推了一把邓老九,“邓老狗,别在这跟我人模狗样的,赶紧起开,爷爷我今个就要替天行道,灭了这个野种。”
这邓老狗是镇子里人背地里给邓老九起的外号,因他年纪轻时一心向道,结果修了几十年还是个游方,如今人也老了,家当也没治下什么,还绝了后,镇里人笑他活的像条野狗。
邓老九心中来气,站起身来让到一边,“好,你打!我看着你怎么打死他!等你打完了我就去找官老爷,看看到时候官老爷是怎么谢你替天行道的!”
“这……”邓赖子一听这话,瞬间便怂了下来,嬉皮赖脸的说道:“那我们也不能白挨揍不是?”
说着他挨个寻么起围在周围的这一圈人,看看哪一个能诈出点血来。
可又有谁会为邓念恩一个野种出头呢?
邓老九知道今个若是没人肯为邓念恩担下这道子,恐怕是不能好了了,他一拍大腿,干脆,这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这冤大头就由他来当吧。
邓老九开口说道:“老二,你瞧,这眼瞅着就该过年了,大家和和气气的多好。我今个刚打了几角好酒,还有一篮子鸡子,你要是不嫌弃就带回去给辉哥补补身体,这事就这么算了吧。”
邓赖子砸吧砸吧嘴,“那你可得把酒葫芦也给我。”
邓老九这个酒葫芦不知道盘了多少年了,平日里都是拿好酒养着,不裂不碎,可是个盛酒的好东西,宝贝的很。
见邓赖子趁火打劫,邓老九也没了脾气,只得忍气吞声的答应了,他将酒葫芦和鸡子交给了邓赖子,背起了昏迷不醒的邓念恩,往镇外的破草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