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这件事，这武夫整天就知道争强好胜，我最烦他。难道是他救了王家兄弟？”

“当时刺杀王家兄弟的人并不是江湖杀手，而是军中好手，虽然武功不不及江湖好手，但战阵之术让他们不遑多让，王家兄弟虽是将门之后，却也差点丧命，最后关头是一个神秘箭手救了他们。”

“周羽？怎么可能？周羽可是学生中箭术最差的！”

“你这么了解他，怎么现在才发现他是天才？”

“这，他为什么隐藏自己，难道是王啸林的授意？”

“那你可知道王将军是支持汉王的？”

“啊？”

“不知说你什么好，幸亏你有自知之明没有入朝为官，不然将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文正元怒其不争地道：“刺杀王家兄弟的人把握的时机很好，选在天问书院每年一次的春猎，经过多番布置，把王家兄弟引入绝地，本来是万无一失的。可他们万万没想到，众多学生之中隐藏了一个神箭手，一个可以逼退军中好手的神箭手，就是你的好学生周羽。”

“这，这可如何是好？”

“这不是好事么？”

“学生再无知，也知道派系之争，尤其是牵扯到皇储之争，历来都是极为凶险，周羽小小年纪就牵扯到此事，前途不说，就怕生死难料啊！”

“你怎么知道他自己是不是心甘情愿，十二岁能中秀才的，应该已经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你说是不是，周羽？”

“周羽？”孙伯贤一怔，不解地看向文正元。

“学生周羽见过院长，孙先生！”一个身影推开门走了进来，向两人行礼道。

“你？你怎么在这？”孙伯贤吃惊问道

“先生恕罪，学生失礼了。”周羽惊疑不定地看着文正元，以他如今的轻功身法，在武林中至少是一流高手才能发现，闻名天下的大儒，天问书院的院长是个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

“深夜来此，周羽，你所为何来？”

“我本是跟踪先生而来，如今是请教院长我该怎么办？”

“如此说来，你不想卷入朝堂之争。”

“不错！此前我从未知晓我师父和齐王有关系，求院长指点迷津。”

文正元注视着周羽的眼睛，这是一双清澈的眼睛，认真坚定，还有一丝惶惑。

“时间不早了，三日之后，我再给你答复，你们回去吧。”

“是，恩师。”

“学生告退。”

两人走出房间，周羽再施一礼，向孙伯贤道歉道：“学生跟踪先生，还请先生责罚。”

“你为何跟踪我？”

“我前日回家，兄长说好像有人到村里问有关我的事，我就联想到是书院在调查我，学生一时冲动，仗着有武功在身就跟踪了先生，请先生恕罪。”

“侠以武犯禁，你还是沾染了江湖习气，回去以后抄写礼记，哪一篇还用我告诉你吗？”

“是，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