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声嚎,看得不少生物都好奇或疑惑的探着脑袋,观察着这边情况。
就是意想不到的情况,突然发声,嚎了这么看似撕心裂肺的一嗓子。
再也没了声响。
“莫不是……”
项卿平急忙拨开曲觞酒挡住的去路,三步并作两步,极为迅速地跑到了陶知之的身边。
探鼻息,测脉搏,把手脉,一气呵成。
随即长舒一口气,瘫坐下来,脑子里飞速过着什么。
陶知之:这瓜娃子,可别给我搞砸了!
“是……急火攻心?”
“嗯,应该是大起大悲,心绪起伏过于厉害,现在需要静养,不能再受刺激了。”
自问自答,演得项卿平的额头上都出了一层虚汗,心想着。
师父呦~
下回再有这种,你可先给我个暗示,我好做个心理准备啊~
“师松,泥都出汗了,陶桃给泥测~”
垫着脚伸着手,一只手揪着那个衣袖,就要去给自己的师兄擦汗。
“没事的,陶桃,师兄不热~”
项卿平及时制止住了陶桃的手,眼神里其实更多的是不适应。
项卿平比谁都清楚,自己这位原来的师弟,现在的师兄,其实比谁都防备心重。
就连自己跟他说话,也只能是胳膊之间,最少也是有一拳的距离。
可是他,现在的手,正紧紧握着地上那个女人的胳膊,那一刹那,眼神中的紧张不似作假。
所以,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好哒,师松,师虎她……”
陶桃看着地上的女人,看似随意地躺在地上,就是这个眼皮,动啊动啊~
就是怎么还有点难受呢,这个眼皮,陶知之想睁眼,却又害怕被那些个生物发现!
可怎么就这么痒呢,啥啊,不会是趴了只小强在眼皮上了吧?
忽的,咦?不痒了?
而她却不知道,上一秒给自己将眼皮上凌乱的发丝,拨开环绕在耳后的项卿平,正盯着她安静美好的睡颜。
怎么会这么像呢,明明不是同一张脸,却勾起了他内心最深刻的那段美好记忆。
项卿平不自觉的伸出手,想去抚摸她的侧脸,突然眼眶也有些湿润。
记忆中的那个她,也总爱做这些,借以骗过……
“不行!!!”
镜花水月,如水中月可望不可得,想要伸手去触摸,哪怕只是得到个水影也好。
耳边一声尖叫,陶知之只感觉一种撞破“女干情”的惊恐,利刃的破风声划破天际。
铮铮作响,直愣愣地插横在了,不,更准确的说是贴在了陶知之的侧脸上。
阻隔开了,项卿平不能自控,要伸过来抚摸她的脸的手。
“瓜娃子,休想动她!!!”
就跟你这一嗓子,哪个瓜娃子能听见一样!
都不用睁眼,陶知之就知道,这是系统那货来了,这个冰凉的触感?
“该噶的,竟然拿剑身贴着老娘的脸,毁了这张闭月羞花,沉鱼落雁的面容,老娘要你好看!!!”
“哼,你竟然不识好人心,我,我不活啦~”
系统嗡嗡着,发出了一种强烈的战意,一个当徒弟的,竟然对自己师父有不轨之心?
你把女主置于何地,把自己的反派地位置于何地啊!!!
谁料一阵恍如从亘古远方而来,强大的威压让下意识想抵抗的曲觞酒,心口一痛,喷出一口血。
“闹够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