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
“师兄!”
几个稚子忽然看见凌风子遇袭晕倒,一时之间慌了手脚。
混乱间,叫师叔的,叫师兄的,仿佛凌风子被方一暻砍成了两半似的。
“叫师叔的,我明天给你们买糖糕吃,吃到你撑为止。”凌风子紧闭双眼,忽然迸指,指着天空,开始大肆行贿。
那几个叫师叔的稚子,连忙捂住凌风子的大嘴,觑着身后的虚空处。
担惊受怕的叫嚷:“师兄莫要说笑,我们几个正是换牙的顶风期,怎可顶风作案,吃什么劳什子的糖糕,小...门牙还要不要的。”
方一暻眉头突突直跳,因为她听到了两个带着危险信号的词。
顶风作案!
小命还要不要!
这几个稚子,明明小小年纪,却处处表示出老道沉稳的性格,这种与他们自身年纪不相符的个性,是如何练成的?
只能有一个可能。
那就是长年累月被摧残的结果。
方一暻理清思路,对于眼下的危险,做了一次临场的小结分析。
方一暻的这些临场经验,全都是演员生涯,长年累月试戏的历练结果,没想到今日会救她的小命。
想到此处,方一暻心生一计。
脚下忽然一滑,软软绵绵的倒在郎优仙的怀里。
幸好郎优仙眼疾手快,对于方一暻的临场发挥,及时给出正确的回应。
只见郎优仙长身向前,凌空跨出一步,伸出修长有力的臂膀,轻盈灵动间,一把把方一暻紧紧的抱在怀里。
慌忙中,郎优仙的鼻翼蹭在方一暻的小嘴上,一股滚烫的热浪,袭击了郎优仙虚怀若谷的小心脏。
凌风子揉着僵硬的脖颈,一把推开几个不识好歹的稚子。
连糖糕都收买不了的小孩子,凌风子还是第一次见到。
几个稚子见凌风子自己坐了起来,不约而同的伸出小手,在额头上抹了一把,又齐刷刷的甩了一甩满手的汗珠。
“师兄没事就好,刚才是我们没有保护好师兄,还请师兄莫要责怪。”几个稚子同时同声甩锅,表情凝重,极其的郑重其事。
“一边去!”凌风子轻声呵责。
“呵呵!”
凌风子呵呵干笑几声,不知是不是受伤的缘故。
原本不该笑的时候,他干笑是怎么回事。
郎优仙沉浸在美妙的触碰之中,对于凌风子的反常表现,完全的自动屏蔽。
方一暻却不能视而不见,她早就对眼下的危险,有着先入为主的警惕,凌风子的一举一动,统统都在她的严密监视之下。
“你马上..立刻...把凌风子制服,若是不能制服,就地格...”方一暻附在郎优仙的耳畔,吹气如兰的下着命令。
岂知郎优仙如同魂魄出游一般,对于方一暻的死命令,根本就无法|正|常接收。
“师兄说得一点都没错,你果然是他亲生的,连偷袭的阴损手法,都是一模一样。我之前还以为他是在和我说故事,如今看来,一切都是真实可信的存在。”凌风子干笑几声,深有感触的说着。
晓月初升,凌风子迎风站立,朦朦胧胧的月下光影中,抖动着颔下的胡须。
几许不合时宜的梦幻意境,陡然降临在凌风子身上,将他装点出几分浪漫的诗情画意。
方一暻伸出左手,正要捂住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