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开心地笑了,灿若云霞,“谢了”,她迈着轻快的步伐走进屋子,揪着耳朵将吴望从床榻上揪了出来。
“这是河东狮吼了啊。”钟锐叹道。
“哦,这是他妻子?吴望从来没说过他已经成婚啊”何平惊讶道。
“这还想不出么?肯定是娃娃亲。像他们这个年纪,不是青梅竹马就是指腹为婚了。
看这姑娘收拾吴望的熟练劲,肯定是打小就练出来的。吴望也是从小受气受惯了,才会一见小姑娘就害怕。而且这姑娘应该是有奇遇,已经是修行中人,他们家与吴望家的差距已经很大了。难得啊,小姑娘还能念着儿时的玩伴。
可惜了,多好的姑娘,出落得这么天姿国色,配吴望绰绰有余。”钟锐眼中尽是羡慕和落寞,已经脑补了一出好戏来。
说话间,少女已经揪着吴望耳朵向门外走去,吴望边走边叫着,“哎哟,我说你轻点,再揪耳朵就变形了。哥,救救我,救救我啊哥。”
少女微笑着冲两人点头行礼,脚下不停,继续向门外走去。
吴望继续叫着,“你放开我,我现在在何氏书肆代写文书,安哥是掌柜的。我们俩的事是家事,不要在掌柜的面前给我难堪,行不行?”
少女扭头望着何平,秋水明眸带着询问的意味,何平笑了,“不错,何氏书肆是我开的。吴望现在跟着我,你们家的事,还是书肆关门后再说吧。你这样,会影响我生意的。”
少女点点头,松开了吴望,“好”
吴望脚不沾地向外奔去,声音在门外远远传进来,“安哥,我去干活了。”
“不好意思,不知道你是掌柜的,刚才我做事有些急躁了,请海涵。”少女走过来,轻声致歉。
何平摇摇头,“不须客气,我与吴望缘分不浅,平日里也聊得投机,我们一直兄弟相称。你是他的家里人,就不要跟我客气了。”
钟锐在一旁接话道,“的确不须客气。我们掌柜的待手下人,一向没的说。我是掌柜的家中管事,这点我最清楚了。”
“原来是管事大哥,怎么称呼?”少女笑道。
钟锐茂密的络腮胡都遮不住满脸的笑意,“在下钟锐。姑娘有事尽管吩咐。”
少女捂嘴轻笑,“吩咐可不敢当,不过以后我们吴家的事,总难免会有麻烦到钟锐大哥的地方,我这里先谢过了。”
“不须客气,我与吴望是好兄弟,他有事就是我有事,我当仁不让。”钟锐挺直了腰板,拍着胸脯保证。
咳咳,何平咳嗽了两声,钟锐一向是沉默、耿直、公道的阳刚汉子形象,此时人设已经快崩了。
少女冲何平笑了笑,笑靥如花,“掌柜的,听说最近总有一个女孩子来照顾吴望,还陪他读书背考?”
何平和钟锐对视一眼,果然是河东狮吼。
何平沉吟了下,字斟句酌说道,“吴望的座师平老夫子,前一阵被人暗害了。他临死前最想做的事,就是揭发冒名作弊的人,还吴望一个公道。
如今,冒名作弊的事已经真相大白了,恩科也将重开。平老夫子的大儿子知道吴望家境不好,还要做工赚钱养活自己,就让他的大女儿来给吴望帮忙,替他打理些杂物,好让他专心备考。”
兄弟,哥哥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以后的事,你自求多福吧。
少女俏脸一冷,“就是趁机接近、主动示好,想提前将吴望这大好青年收入他们平家,等着吴望平步青云的时候好共享富贵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