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东摇摇头,叹了一口气:
“手术挺成功的,术后也没啥太大的排异反应。”
“曹,那你这样干啥?”
张虎怒骂了一声,倒是松了一口气。
但又看杨东的表情,他知道,这里面肯定还有啥事儿,他是不知道的。
“到底咋地了,能不能给个痛快的话,磨磨唧唧的,都不如个好好老娘们儿!”
在张虎的一再催促之下,杨东这才把事情的原委给他说了一遍。
听过之后,张虎也没有嘻嘻哈哈的表情了,心情也很沉重。
都是为人儿女的,他最能体会这种煎熬。
去年,张虎的爸爸突然就病倒了,也很严重。
当时,以前那个张家最严厉的汉子,做了同样的决定。
放弃治疗,不给儿女带来拖累。
“东子,我懂,不说了,喝酒喝酒。”
沉默些许时候,张虎拍了拍样的胳膊,转移了话题。
当当当的碰杯声,一声接着一声,空了的啤酒瓶一瓶接着一瓶。
两个年纪不大的男人,通过不停地喝酒,排解着心中的苦闷。
时间到了半夜,杨东已经是烂醉如泥,倒是张虎还有些许意识。
结了账,张虎架着杨东,将他送回了家。
家中,杨西看了看墙上的钟表,气鼓鼓的看着窗外,忽然听到了敲门的声。
打开房门,就看到一身污秽的张虎,和一滩烂肉的杨东。
“嗝......小西,你哥给你送回来了......”
张虎强撑着酒意,跟杨西做着交接。
“真是的,不能喝还喝成这个样子,装什么大瓣儿蒜!”
杨西嘟囔着,从晃晃悠悠的张虎的手里接过杨东,脸上满是不满和忧心。
但他那么小小的一只,怎么可能扛得动毫无意识的杨东?刚一接过来,就是一个踉跄,最后还是张虎帮着他,把杨东扔在了床上。
“虎哥,谢谢你送我哥回来,你也歇一会儿,看看今晚你也别回去了,在我们家住一宿吧。”
杨西给张虎倒了杯水,说道。
张虎倒也没有拒绝,他和杨东的关系,以前也经常留宿在对方家里的。
可以说,他家就是自己家,不需要客气。
“嗝......行,小西,今晚就在你家对付一宿,嗝......你早点休息,有事叫我......”
张虎喝了点水,勉强精神了一点,撑着到卫生间,把身上沾了呕吐物的衣物丢在了卫生间里面,就穿了个大裤衩,大喇喇地往沙发上一躺,几乎瞬间就睡着了。
“真是的,都是活祖宗!”
杨西看了看沙发上的张虎,又看看床上躺着的杨东,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句,转身钻进了卫生间。
没办法,不把里面的东西处理一下,今天晚上这个屋子就别想再待人了。
他们两个醉鬼闻不着,自己的鼻子可遭不住。
等杨西都收拾完,晾好洗干净的衣服,都已经是后半夜了,就算是年轻小伙子,也不由得感觉很疲惫,匆匆洗漱一下,就睡了觉。
不过,他也是个有心的,心里面装着事儿,也担心那两个醉鬼有点啥事儿,所以睡得并不沉,只要有点动静儿,他就能醒过来。
但好在,这两个醉鬼,一个个睡得赛死猪,呼噜声一个比一个大。
可以说,只有杨西一个人受伤的夜晚达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