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去,倚兰桡更少驻。
金陵路、莺吟燕舞,算潮水知人最苦。”
金陵已睡,但桃叶渡口依然人影匆匆。
“这家人多而谨慎、货沉、船大,就是他了。”三少爷抬眼望去这货船竟有四层,水下一层停放货物,水上三层。最顶上一层的房屋只有三间,其中一间亮着灯。
“大盗谢三?你是到底如何模样?”三少爷两三步已到江边。见江水不断涌上,头晕目眩顿生,他久伴长江却异常恐水,只因四岁那年,谢母溺死在他眼前。
“该死”三少爷一咬牙爬上了大船,又三下五下已到了顶层,偷眼向屋内望去。只一瞬间,从头到脚一阵酥麻,他的身体被困在窗外,而灵魂早飞进了窗内。
窗内有一抹红色,红内凝肤玉脂沐浴水中,伊人侧影拨弄秀发,一滴水珠从香肩滑落,晶莹剔透间翘过、弹起又落入水中。引得些许涟漪荡漾。忽的嫩足点出水面,香气四散思绪万千。紧致的线、耸立的峰,三少爷将脸向前贴的更紧了。
靠近一点,再向前靠近一点。
那抹红里藏有无尽的情欲,惹得人去碰触,只一碰便是沉沦,直至毁灭。
“吱——”窗户开了。
“谁!”红光一抹白玉,三道红花镖飞来。
三少爷翻手夹住一枚躲过两枚,侧身一闪,再一顺手抹将红花镖收入囊中,暗自奇怪:“大盗谢三竟是个女子?”
凝神之间,红鞭已至。这鞭法凌厉至极,三少再一撤身,恰巧江涛来袭大船一晃。
“咔嚓”一声,三少爷撞开护栏,他反手一扒船沿,暗道:“好险,这鞭法虽见功力,但定不是比不过大盗谢三,看来我走错了。”
一道冷风红鞭又至,三少爷转身再扒,却见一只玉足踩来。三少爷抽手将嫩足擒住,顺势抬头向上看去。
“看什么看,松手!”
“哗啦啦”盆洗澡水迎面冲了下来。
三少爷舍不得撒手,更害怕掉落水中。待他还未睁眼,另一只嫩足已踩到了他得脸上。
“香么?”话音未落,红鞭又至。三少爷一个倒挂垂杨柳落到船板。再见这里已站满了精壮的汉子,那抹红却不见了。
三少爷寻了片刻,又感对面凶狠袭来,只得闪躲。在这里偷看别人洗澡被人告去了衙门上称也不过二两,但他要是在金陵的码头伤了人那可麻烦大了,他祖上叛过先王,不敢在金陵惹事。
这帮大汉为首得圆脸身高八尺,见三少爷只是躲闪,更来了劲头,双手擒龙锏挥得虎虎生风,一招块似一招,招招致命。
三少爷眉头一皱,心道:“龙在深渊被蛟戏!”随后剑鞘一顶,圆脸大汉胸口一紧后腿数步,与后面迎上来的弟兄撞到了一起。
“兄台”三少爷收起剑鞘拱手说道。
哪知这圆脸大汉毫不理会,大喊一声:“砸!”
“砰”得一声,三少爷所在船板竟被砸断,三少爷提气跃向船顶。却见顶部又数杆有红缨枪扎来。只得用剑鞘一点枪尖,身子又翻了几下来到船得另一侧。
“不好,这里没有船板。”三少爷暗惊。
“给老娘下去!”一道红鞭从窗内袭来,三少爷侧身一闪。
剑五——袖里剑,西风冷照,音尘绝!
抓钩飞出袖口挂上了船顶,三少爷拉着绳子划下了船:“好险,这要掉到水里可就麻烦大了。”
倏地绳子一紧,一阵浓香坠了下来,是那抹红。三少爷忽觉肩膀一软,两腿已经锁住了他的脖子。
“咔嚓”绳被剪断。
“哎呀,完了”三少爷屏息凝气坠入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