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蓝辉不语，乌尔斯亚笑了笑“此间天地皆有秩序，谁又能瞒得过圣神冕下呢”

“那祂还放任至暝遗迹留存...”

“那位大人连祖神本尊都能击溃，遑论留下的传承呢”乌尔斯亚轻笑两声，旋即正色道：“话虽如此，我还是不建议你与过多与至暝有关的事物接触，祂绝非善类，虽为万物之祖，但也未必心向万物”

蓝辉神色微凝，迄今为止，他已然听过两种与至暝有关的说法，但对其的评价却不尽相同，孰对孰错，恐怕只有自己进一步接触才知道了

发生在十月二十号的种种绝非巧合，身处于漩涡之中，很多事已经是不得不做的了

见蓝辉没有反应，乌尔斯亚也不再多言，毫不顾忌形象地在地上坐下，接着道：“好了，虽说答应给你讲境界划分的事了，但我得长话短说，我设下的阵法隐秘不了太久，再过一会我这把老骨头可能真就变成骨头喽”

“五阶往后每升一阶都是质变，六阶在体内将灵根升华为灵之本源，修士从借用天地之力，正式蜕变为掌握天地之力，灵力取之无禁，用之不竭”

“而七阶，则是感悟天地道则，最简单的，就是借由自己演化的灵之本源感悟其道，大部分修士都是如此，少部分会去选择感悟天道，领悟原初道则，一旦成功，便可谓是有了成为神明的资格”

乌尔斯亚顿了一下，眼神略有玩味：“至于你，你并未感悟此界道则却突破了七阶，即使是我活了这么多年，也是闻所未闻”

蓝辉略有思索，他突然想起来十五年前师傅叮嘱他的一番话，诸如好好修行他留下的功法，不要试图感悟道则什么的

“等到再见到师傅，得好好问个清楚了”蓝辉叹了口气，他本以为自己对这个世界已经十分了解，可接二连三的变故都在告诉他，他与真实，相差甚远

“至于八阶，则是进一步加深对于道则的感悟，将道则演化为独属于自己的道果，例如你是剑道修士，善用重剑，当你对剑道的理解到达一定高度的时候，体内便会形成一柄重剑无锋的剑道道果”

“当然这只是例子，也有很多抽象的道则，具体形成什么样的道果，还是要看修士本身以及其对道则的掌握”

乌尔斯亚长长的吸了口气，似乎是一口气说了太多，有些疲惫

“你对于自己力量掌握还算不错的了，在远古时代，我见过修士突破七阶后，一不小心毁掉了一个宇宙的，有来自那个宇宙的强者，一怒之下追杀了他十年都不带停的”

乌尔斯亚笑了笑，那个时代，再怎么说，还是比现在有趣多了啊

“宇宙？”蓝辉错愕片刻，旋即反应过来，乌尔斯亚所说的宇宙，和现如今多半并非一个概念，此世有亿万大千世界，无尽小千世界，诸天万界的正中便是五域，古史记载，远古时代，万界繁荣昌盛，其中又以五域为万界之尊，只是后来不知为何，万界逐渐衰落，一切天地精华逐渐集中于五域，即使万界还有生灵，多半也已进入末法时代

“乌叔的意思应该是，到了七阶，便可以轻易毁掉小千世界了，若是全力出手，估计大千世界也可以毁掉”蓝辉暗自思忖着

乌尔斯亚休息片刻，接着道：“至于九阶，其实就算我们这些原初神明了，当然了，祖神不算”

蓝辉一愣，他本以为，神明是区别于修行体系之外的生灵，没想到乌尔斯亚却将原初神明都划分到所谓的九阶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