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槐按住他的手,“风前辈很爱竹子,他以为我们烧了他的竹子。会不会一上来还没听我们的解释,就把我们打一顿啊?”高人的拳头可是很硬,关键是我可不扛打啊。桑槐心里哭唧唧,还个剑而已,怎么这么难啊。
“不会的,你不是说风前辈是一个很温和的人吗,他肯定会听我们的解释的。再说了,我们又没有真烧他的竹子。万一要被打的话,我替你扛,再怎么样也不会把我打死吧。”楚应星还挺期待被打的。
桑槐看着他,心里想:“想挨打才是你的目的吧,也不知道当时怎么了,竟然觉得他的想法不错。不过,这也是最简单一个办法的,破阵实在不在我们的能力范围内。勉强一试吧,谁的年少不疯狂呢。桑槐说服了自己,放开了自己那只手。
火被点燃,他们还加了不少刚砍的树枝,让浓烟更大。
隐藏在竹林里一座院子,院内一个人斜躺在屋檐上,正仰头饮酒。微眯的眼睛瞧见远处有一股浓烟冒起,他突然间睁大眼睛,“我的竹林!”他站起身来,“我倒要看看谁不要死的,敢烧我的竹林。”运起轻功,飞驰过漫漫竹林。
两个“罪魁祸首”还在添柴加火,浓烟也将他们两个熏得够呛。
桑槐侧着身咳嗽一声,一股强大的气压向他们两人袭来,桑槐眼神一凝拉过身旁的楚应星护在身后,将墨山横在两人前,只能赌一把了。
强大的气压迫使两个人闭上眼睛,但疼痛并没有降临。他们缓缓睁开眼睛,面前出现一个三四十岁左右的男子,一半的头发用一根簪子凌乱的挽着,剩下的披在身后,青色的衣袍穿的松松垮垮的。面容憔悴,眼睛浑浊,不修边幅的样子。
这是风前辈?两人对视一眼,显然知道对方的疑问与自己一样。
那人率先开口,眼神锐利的看着他们二人,想看他们二人的反应,“你们怎么会有墨山?”语气中隐隐还带有愤怒,并没有给他们好脸色看。
要是这剑是他们夺来的,我必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桑槐认真看着他,他的模样隐隐有风前辈画像的影子,况且他也知道墨山,反应还这么大,想来他就是风前辈了。
桑槐双手举着墨山,弯腰举过头顶递给他,“在下桑槐同朋友一同前来,受秋姨所托,特来将墨山归还主人。”
凤幸白拿过剑,放下了警戒的模样,问:“秋姨?”称呼亲热,想来她们关系挺好,“你是她的弟子?还有,她人呢?”最后一句话说完,目光中隐隐透露着思念,是一种求而不得的思念。
桑槐回答回答他前一个问题,“算是吧,秋姨教会了我很多东西。”抿了抿嘴,沉重的说道:“秋姨身体一直不好,去年在秋凉之时去世了。”她又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递给他说道:“秋姨去世前,嘱托我入江湖之时要将这把墨山剑同这封书信带给清泉城雁山玉林的一位故人——凤幸白。”
凤幸白颤抖着手,接过书信,是不敢也是不愿相信这个事实,喃喃自语:“去,去世了。”他想现在立马就打开信,看看她给我写了什么,但想到还有人在,就将它视为珍宝一样,放进怀里。
桑槐任务已完成,况且现在也不便打扰风前辈,提出告辞:“风前辈保重,我们不打扰前辈了。”
楚应星也知道现在确实应该告辞,也同桑槐一同拱礼。
凤幸白忍住自己的情绪,对他们说道:“你既是秋儿的弟子,来到这里我也要尽一下地主之谊,你们一起随我进去坐客。”
两人还未开口,就被他像拎小鸡仔一样,一边一个飞到他的小院门口。两人心里像做了一场过山车一样,这就是高手的轻功吗,落地的时候都还感觉踩在云上。
两人还未回过神来,天空中就传来一句话:“自便。”
想来风前辈,是迫不及待的找了一个地方去看书信了。
凤幸白急驰,眼中泛红,隐隐有泪花闪烁,不知是风吹的还是情到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