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次来的匪徒明显不是善类,这伙匪徒不像之前的一样拿木棍粪叉之类的当武器,他们人手一把明晃晃的钢刀,个个凶神恶煞,杀意沸腾,明显是经过训练过的。为首马上一人更是长得人高马大,臂大腰圆,手上拿一把约半丈长的大刀,威风凛凛。
等到杨澄赶到的时候,乔三爷已经凭借三寸舌和对面约好了单挑,若是三爷赢了,这帮土匪答应走人。
“哈哈哈,好久没有遇到有人敢挑战我张义了,你若赢了我决不食言,立马掉头走人,可你要是输了,粮食女人全部抢走,男人就地全杀!”
“张义?”杨澄听这名字耳熟,好像去年县城犯过一起大案的人也叫张义。不等杨澄进一步考虑,双方已经准备好要打起来了,杨澄立马聚精会神。
乔三爷也使一柄钢刀,他宁息聚气,脚一蹬地如同一支箭一般射了出去。双手紧握刀柄,在接近了张义之后大力劈下。
谁知张义看着松松散散的,单手一挥刀就挡下了这一击,乔三爷又连续劈砍数下皆被张义轻松化解。
“哼!就这点实力也敢挑战我?”张义一声大喝如同打雷,惊得乔三爷连忙倒退摆出守势。
张义双目圆睁,终于双手用力挥舞起了大刀。这一刀势大力沉,重若泰山,一刀便将乔三爷连人带刀劈成了两半。场面骇人到所有人都忘了呼吸。
“这……这这这!实力差距竟然如此之大。”杨澄张大了嘴巴。“难道我就要死在这了?”
不,好不容易再活一次我不能死!起码不能向上次一样死的这么窝囊。
杨澄面容坚毅的大踏步走去,出声打断了将要下令的张义。
“阁下莫非就是去年在泥石县斩杀恶吏后携家逃亡的张义?”
“你认得我?没错,正是。”张义答道。
“贪官酷吏,泥石县百姓人人恨不得啖其肉饮其血,张兄做了一件大家敢想却不敢做的事,杨澄同为泥石县人士,岂能不识兄之大名。”
杨澄的话让张义很是受用,神情慢慢缓和了下来。杨澄趁机接着说道:
“只是……小弟不知为何如今张兄竟然如此堕落,不去参军建功立业,造福百姓,反而落草为寇自甘成贼,还残酷暴力滥杀无辜,这岂不寒了泥石百姓们的心?”
张义面容大变,刚要开口解释,杨澄却不肯给他说话的机会。
“事到如今,小弟希望长兄念在同乡的份上只杀小弟一人,放过庄子里其余男女老幼。”
庄上众人听闻少东家言语,都大为感动,流下了眼泪。张义也暗叹杨澄的忠义之举,对杨澄再没有半份杀心。
张义叹了一声气道:“我也是有苦衷啊!兄弟能否找个屋,咱们坐下一聊。”
杨澄回答有,张义于是吩咐手下不要生事。杨澄也忙吩咐下人起锅杀猪造饭,宴请张义手下,然后让人收了乔三爷尸骨下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