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阳现在的行为,简直就是在提醒着奉亲王,这哥俩个,将来有可能兄弟阋墙。
奉亲王刚刚那句话里,有着无尽的,对黎阳的失望。
尤王妃也急了,抢在黎阳前头,有意点醒儿子,说道:
“你大哥一惯比你懂事,他是不是又让你不高兴了?你这孩子也是气性大,感觉不到你大哥的好意,他也是为你好,若是别人,你看你大哥管不管。”
可是,本就已经气急了的黎阳哪里听得进去?
虽然黎阳做不出打断尤王妃话的事来,但尤王妃的话音一落,黎阳便就叩首说道:
“王爷、王妃总说大哥好,总骂儿子不懂事,不如大哥。可王爷、王妃知道儿子今天去东河,见到谁了?”
既然黎阳都这样说了,奉亲王和尤王妃不用猜,也都知道黎阳说得是谁了。
尤王妃不知道东河是什么,但奉亲王常年在外面混,却是知道的。
黎阳也不等问,便就接着又说道:
“儿子到东河时,见着大哥从东河画舫出来,和大哥一同出来的,还有东河七娘。”
尤王妃虽然听不大明白,但却也隐约觉得,这个东河七娘,决不会是什么良家妇女。
这些,尤王妃都不怎么关心,重点是,尤王妃皱着眉问道:
“你怎么知道东河七娘是谁?”
黎阳……
奉亲王……
黎阳抬起头,瞅着奉亲王,目光里全是对奉亲王偏心的不满,说道;
“王爷整日骂儿子,大哥的事,王爷就不管管吗?”
奉亲王气得恨不得将黎阳一巴掌打醒了。
他已经早早的被立为世子了,对于并没有什么威胁的大哥,都容不下,不过就是狎伎而已。当弟弟的不说帮着遮掩,竟然还巴巴的跑来告状!
在家里斗成老大,又怎么样?
就这份小肚鸡肠,奉亲王也深深觉得,黎阳没什么大本事了。
下定决心,就是打也要将黎阳打老实了,要不然,守成之主,也当不上了,只怕会是个败家子。
奉亲王咬牙切齿地说道:
“听见你娘说得没有?你又怎么知道跟着你大哥从画舫下来的,便就是东河七娘?我听说,东河七娘可是从不接外客的。”
女人再笨,在某一方面,有时候却是特别敏感的。
听了奉亲王的话,尤王妃更加迷惑地又问道:
“王爷怎么这么清楚?”
尤王妃想得可就多了,家里侍妾少,奉亲王又多年没有新纳侍妾了,但是,奉亲王在外面什么样,尤王妃可就不知道了。
奉亲王看起来端方正直。
尤王妃忍不住细细的打量了下,自己的丈夫。
奉亲王虽然五十三岁了,身材却只是略微发福,并没有走形。
皮肤白净,一副美须,看起来也就四十许人。
自小养成的,那种贵气,也是极吸引人的。
虽然奉亲王自己不是那样的人,但朝中那些个人,却是什么样都有。
万一有那好色的,非拉着奉亲王去那种地方呢?
奉亲王被尤王妃盯得十分不自在起来,咳了声,道:
“王妃不要多想,本王也是在候朝的时候,听那帮子朝臣偶尔提了两句,便就记下了。本王怎么可能去那种地方?”
尤王妃有些半信半疑,但当着黎阳的面,也不好再往下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