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跟她爸爸一样在军区里是有着职位的官。
也是,都是跟她爸爸一样的叔叔级别了,在军区待这么久不升官说不过去吧。
舒月看了一会就觉得无聊了。
这里实在安静,每个人都在忙着自己的事。
舒月也不敢开口和舒南青说话。
门外有脚步声响起,其他人都没有被惊动。
只有舒月好奇地看了过去。
男人推门走了进来,肩上披着的黑色大氅随着走动微扬起弧度。
一身与屋内人相同的黑色军服,很好认,肩膀上的徽章却比屋内人的多了两枚。
舒月打量的视线落在男人脸上时,却微微失了神。
不会认错。
是她午夜梦回过无数次的脸。
莫问白对人目光的感知一向强烈。
所以他在感受到被打量的目光时就回望了过去。
猝不及防的对上了一双干净透亮的眸子。
他略微低下了头,压了压头上的军帽。遮挡住了他眼中的笑意。
舒月在想起来男人是谁的时候就收回了目光,心跳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她后来去过小巷子。
只是那里与她初次去时仿佛变了一个模样。
墙上到处都是斑驳的痕迹。
街头巷尾都是随处可见的垃圾。
没了人生存过的痕迹。
就连那开着小卖部的巷尾。
墙面也塌了一半。
脚步声渐渐走近。
舒月身体也逐渐紧绷了起来。
她不知道她在紧张什么。
只是再次见到莫问白之后,她就多了些不自在。
“这谁啊?”
熟悉的声音响起,舒月手心握成了拳。
“我闺女!你椅子给她坐会。啧!你怎么回来这么早?”舒南青吃饭的动作不停,只是斜眼瞥了莫问白一眼。
莫问白扬唇笑了笑,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你闺女?”尾音上扬,带着些疑问。
“怎么?看不出来?”舒南青对别人那是一个劲的和别人夸他闺女,可是对上莫问白他却好似话都不想多说。
舒月知道了她坐着的椅子是莫问白的的时候,就有些如坐针毡了。
舒月不知道莫问白记不记得她。
大概是不记得的吧。
毕竟没有什么特别深刻的回忆。
“是看不出来!”莫问白懒洋洋的倚靠在他的工位上,低头看着舒月。
小姑娘腼腆得很,见了他后脸都要埋起来了。
也不打声招呼。
“喂!”
莫问白在舒月眼前打了个响指。
舒月顿时眉头皱起,不解地抬起头来。
“小孩!还记得我不?”
一个称呼,就让舒月皱着的眉头舒展了开来。
她轻咬下唇,很想回答:不记得了。
可男人的外貌并没有一点变化。
还是跟他们初见时那般。
银发狼尾。
只是那让她印象深刻的红色耳钉被摘了下来。
淡褐色的眼眸含着笑意,连语气都像是在逗弄小孩。
她不言语,只是看着他。
结果脸蛋就又被对方捏住了。
“唔!你干嘛!”
带着冷意的触感袭来,舒月难得露出了恼怒的表情。
她还是个小孩的时候被捏脸蛋逗弄就算了!
她现在可不是小孩子了!
她已经成年了,是个大人了!
怎能在随随便便捏她脸蛋!
她可还记得这人还打过她小屁屁呢!
这人怎么这么自来熟。
“嗯~还是一样的手感~”
有些欠揍的语气。
舒月怀疑,这人不会是世人常说的冻龄人吧!
时隔了这么多年,怎么再次见面对方还是这样年轻。
据她推测莫问白现在应该已经有四十多岁的年纪了,怎么还和个二十岁的青年一般。
“莫问白!你手干嘛呢!”舒南青一个没注意他闺女就被吃豆腐了。
他顿时气得站起来将莫问白给拉开!
擒着莫问白手臂的力气还用上了他的最大力。
莫问白也没有挣扎。
“我闺女是你能碰的吗?”舒南青平时与莫问白就不对付。
如今可让他逮着教训莫问白的机会了。
他直接揪住莫问白的衣领试图将人提起来,但莫问白的站姿稳如泰山。
他只能将人拽到了眼前,恶狠狠地警告着。
眼见着二人好像要打起来了一样。
舒月以及其他人都上前去将两人分开。
舒月给她气得直瞪眼的爸爸顺着气,可别气出个好歹来了。
她是知道舒南青有多疼爱她这个女儿的。
但也没料到舒南青会因为莫问白捏了一下她的脸蛋就这样气凶凶的。
要是知道莫问白还拍过她的小屁屁那不得气炸了?
不对,她怎么又想起这事来了。
舒月甩了甩脑袋将这想法忘掉!
莫问白理了理衣襟,换做平时他肯定要回嘴两句。
他不知道为什么舒南青会总是莫名的针对他,以往他都保持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原则。
从不会主动招惹是非,而是非却总是莫名找上他。
好几个本该是他承接的任务被舒南青抢了去。
对方完不成留下一堆烂摊子后最后总部还是要派他去解决。
总会占用去他一大半的时间。
他心里给舒南青归类为“小人”“不值得深交”一栏。
却不知,这样的人竟然有这样的女儿。
他不发一言的看了舒月一眼,舒月并没有在看他,而是劝解着舒南青。
这样一个“小人”是怎么养出一个让莫问白觉得“可爱”的女儿的。
莫问白深思。
……
舒月拿着饭盒回家时,一路上竟都没有遇到什么倒霉事。
舒月以为她终于可以不再那么倒霉的时候。
晚上洗澡的时候热水突然变成了冷水直接冻得她当晚就发起了39度的时候。
哪里是不再倒霉了。
是憋了个大的!
舒月妈妈的身份也不简单。
能在末世活下来的哪里会是什么简单人物。
她妈妈是科研工作者。
目前正处于工作的忙碌阶段。
根本没有办法照顾生病的舒月。
舒奶奶还又不巧摔跤了,身体也不大好。
舒月生起病来那简直就是灾难。
到了医院打了点滴烧也不见退下去。
她整个人都要被烧迷糊了。
她感觉她这次好像要熬不过去了。
这次的病好像比以前的每一次都要更强烈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