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鬼双手向上举着三烛烛台,那雌性人类就被三洞贯穿的向下垂着身体,金黄发亮头发躲避着恶鬼的脸。
在这种境地,她尤然用着胜利者的笑容看着仰视着她的恶鬼,全然不顾自己的血要将恶鬼滋养。
“我好不容易出门一次,你却让我输的,这么彻底。”恶鬼的脸上已经挂起一丝怒色,这是名为命运的嘲弄吧。
“是这样的。”那人类说道。
“滚出去!带着你的动物朋友。”
然而这时没人注意到大厅的混乱打斗已经停息。
一把长剑从背后将恶鬼的心脏刺穿。
这时那女人一声笑声,带着口中的血喷在恶鬼脸上。
“你不会,还真以为,,我没法拿你怎么样吧!”还被叉在空中的女人边咽血边说。
恶鬼倒下了,视野中金发女人和血红色头发的男人围了上来,那女人用脚踩着恶鬼的头,一下用力把嘴和肺中的血咳出,俯下身:“你当初怎么对我的,我要连本带利奉还。”
这是剧痛来临前恶魔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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糠猛然抬起头,原来是他的失败的man的危险感知。于是他在旁边廊窗的年级主任的注视下连做了六个假动作,半分钟后才坐定下来。
看着年级主任的背影在夕阳渐起的走廊远去才开始仔细回味刚才的梦,摇摇头,“哎,真是网文看多了。”
学校还是那个学校,老师还是那么操蛋,同学还是那么傻逼,连班门口的高考倒计时都没翻动。
下了公车,回到那条走了前半辈子的小巷。晚夏的留霞,邻居家的炒菜声,夏天的晚风一卷便要卷走他的17岁。
小学时糠的老妈就带着糠来城里上小学,他老豆则留在县的家里。
“哎!你长大后要干什么?”
“我啊?一定是在忙着拯救世界啦!”
“我以后可要做世上见识最多的冒险家!”
12岁的糠还在巷子里抓着木棍挥耍,而邻家玩伴已被一阵晚夏的风带去了远方。
他小学毕业就去新加坡读了国际学校,三年后考Alevel。
这条小巷的时间就如风般永远徘徊于巷中。
小玩伴再也不会从家里出来那天,他好像丢了一点东西,是什么哪?那条笔直的木棍?借出去的玩具?
又到了巷里的那家小卖铺,但这次门口可没有蹲着玩纸牌的小男孩。那同乡的姐姐于是向他说玩伴的去向,他还不明白,一个阶段性的朋友罢了。
“来,这支冰棍,我请你。”
一条冰冰的东西便轻拍了一下他的头顶。于是他就着冰棍望了巷口一个暑假。
也许城里的高中是会相对好一点,但有些人生来就是要打工做牛马的,只不过刚好读过几年书而已。
“看不到未来,其实是看到了未来。”糠又开始在心中读这句从贴吧看来的话。
又回到了那冷清的小区,向家的那层看去,又是没有灯火,也是,毕竟老妈也是在外省工作了,几个月都难回来一次。为什么会抱有希望呢?想在这冰冷的钢筋水泥丛林里有个温暖的角落,抖落一地的鸡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