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知巫术,不知巫傩,所以你要记住傩的传承绝对不允许断绝,我们是最后的传人!”
方盘呆愣愣的跪立在床边,看着床上的老人,脑海中回忆着老人的话。
“傩字,人与难。人有难,方有傩,傩舞起,灾疫避!”
昏暗的光线透过雕花窗棂,斑驳地洒在陈旧的木地板上。老人静静地躺在那张他睡了多年的老式木床上,面容安详,仿佛只是陷入了一场深沉的睡眠。
一个黑发青年跪立在床边,紧紧握着老人的手,眼中满是泪光。感受着那渐渐消逝的温度,心中满是无尽的悲痛与不舍。
青年没有哭出声,仿佛怕打扰了老人的沉眠,只是静静的看着床上的老人。
良久,门被推开,一位鹤发老人走进来,看着床上已经去世的老人叹了口气。
“时候也不早了,该入殓了。”
方盘闻言轻轻放下老人的手,深深的看了老人最后一眼,转身看着老人说道:
“王老,我爷爷就拜托您了。”
“哎,你小子平日里不见客气几回,也就今日客气了些。放心吧,老头子我做了几十年的白事了。”
“那我先出去了,这里就拜托您了。”
方盘朝着老人客客气气的鞠了一躬便离开了房间。
看着青年眼里不舍满含泪光的模样,王老又是长叹一声看向床上的老人。
王老轻轻地摇了摇头,开始有条不紊地为老人整理遗容。他的动作轻柔而庄重,仿佛在进行一项神圣的仪式。
过了一会儿,一切准备就绪。屋外,帮忙的人们也已将入殓所需的物件摆放整齐。
方盘站在老宅的院子里,望着天空中那一抹淡淡的云彩,思绪万千。
渐渐的时间过去,入殓结束后,人们开始布置灵堂。白色的帷幔在风中飘动,纸钱在空中飞舞。
夜晚降临,灵堂里烛光摇曳。方盘守在灵前,默默地烧着纸钱,与寻常灵堂不同的是,这里摆放这许许多多不同的面具,大多都是面目狰狞,粗狂的形象。
接下来的几天,前来吊唁的人络绎不绝,来者看见这些面具皆是感觉心悸。
“这些傩面不管看几次还是觉得怪吓人的。”
“是啊,咱们放下东西快走吧,我感觉浑身都不自在。”
方盘安静地跪在灵堂内,对四周的话语充耳不闻。
出殡那天,天空下起了蒙蒙细雨。送葬的队伍缓缓前行,哭声在古朴的街巷中回荡。
老人入土为安。方盘跪在墓前,久久不愿离去。不知过了多久方盘才站起身来看着眼前的墓碑,缓缓开口:“爷爷放心,傩的传承绝不会在我这里断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