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黎离开时，孙荣这个人仿佛被施了什么魔法，一瞬间变得枯槁，双眼空洞的呆坐在位置上。

直到监管人员拉她起身，她却像在那个木椅子上扎了根。

白黎走到门口的时，属于孙荣的编码已经被高声念了三次。

律师说，她回去恐怕要受处罚。

白黎笑了笑，没说话。

处罚？

孙荣往后的每一天，每一刻都是处罚。

让她慢慢的好好享受好了。

一个月后，白黎从律师那边得知，孙荣在狱中生了病。

在白黎看过她之后的当天晚上，她便吐了血。

从此之后，疯了一样的自言自语，目前送到相关医院就医，初步确诊患有了精神分裂症。

挂了电话的白黎，低声重复了一遍精神分裂症的病名。

她轻笑一声，感叹，孙荣还是有福气，糊涂总比清醒好。

“在想什么？”陈墨端着一杯牛奶放到白黎面前。

“没什么，孙荣病了，精神分裂。”白黎淡淡的说。

陈墨“哦”了一声，没说什么。

白黎看了一眼陈墨面前的一份财报，“我们最近也收购了一家新能源汽车的公司。”

陈墨挑眉：“abel眼光还挺独到的。”

“你应该说我眼光独到。”白黎说：“听说林氏新能源汽车业务板块第一款汽车即将亮相了。”

陈墨点头，“怎么，有什么想法了吗？”

“林致敬将除了东部那块地的资金都投资到了新能源这块业务里，如果我们搞砸了会怎么样？”

“怎么搞砸？”

“如果林氏发布汽车的当天，有多家新能源汽车的发布会，会怎样？”

“会分散注意力，会拉低预期销售额，会因此拉低林氏股票，最主要的是会打击林致敬在董事会的地位。”

白黎举起盛满牛奶的杯子碰了碰陈墨的水杯，“那就这样说定了。”

陈墨微微蹙眉：“我倒是无所谓，这家公司我说了算，可你……abel会同意这样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

“为什么不同意，林氏树大，而我们投资的那家公司远没有林氏的营销能力，这次碰上，完全是蹭热度，有百害而无一利。”

白黎眨了眨眼，“陈总，最好不和我们一天，我们来和林氏一天，你在第二天，这样既分散了注意力，还分散了期待，让人们对第二天的产品更有期待。”

陈墨笑了，“可怕。”

看到白黎隔着玻璃杯觑他，然后又补了一句，“替林致敬说的。”

白黎没理他，她收到了林予曦的电话。

“明王，你前几天给我说整理那些林佳慧抄袭我作品证据，我都按照林佳慧发在她社交平台上的作品一一对照好了，也做好了截图和录屏。”

白黎算了算时间说，“那就在这个周五下午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