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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
“你是何人?竟然蔑视皇权?!”
“陛下在何处?”
“一介女流,竟敢端坐于皇位之上!”
“小小女子,竟然冒充陛下,当斩!”
自萧观之落座之后,朝堂上便鸭叫不断。
萧观之掏了掏耳朵,面色有些不悦,心道:‘这些废物是怎么有脸说妇有长舌的?’
时刻注意自己新主子的小德子,在萧观之皱眉的第一时间一甩拂尘,尖声道:“肃静!”
对着萧观之七嘴八舌批判的朝臣倏地一静。
“德公公,你跟这逆贼是一伙的?”
“皇上到底在何处?”
萧观之冷眼瞧着底下开始同仇敌忾的朝臣,她嘴角泛起轻蔑的笑道:“小德子,宣旨。”
“喏。”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朕以凉德承嗣丕基,十八年于兹矣,上乘皇天厚春,下百姓之望,惜天灾不断,朕夙性好高,不能虚己延纳,
……
今禅位与朕之嫡长女,观之。”
罪己诏念完,朝堂霎时寂静无声。
朝臣们不是不想反驳,而是罪己诏上细数的诸条罪状皆属实。
无论是天灾,还是陛下近年无心朝政耽于美色,都是天下有目共睹的。
这实在是辩无可辩啊。
至于,萧观之是谁?
朝臣们已然明了。
罪己诏上不是说了?
“嫡长女?”
那自然是先皇后之女啊。
国舅爷荆芥转了转拇指上的木扳指,他微眯双眼打量着龙椅上那不过二八年华,便登上大位的少女。
“哼。”
荆芥不是傻子。
整件事,处处透着怪异。
以皇上那专权的性子,怎么可能将手中权利拱手让人?
而且就算禅位,皇上不出现只写了封罪己诏,这不是明摆着告诉世人他遭遇了不测吗?
最让荆芥诧异的是,萧观之被自家妹妹与侄女磋磨半生,竟然没有消磨尽她的心气儿,反倒是被她抓住机会暗地筹谋,谋划的如此成功。
荆芥不得不高看她一眼。
但,也仅仅是这一眼罢了。
“公主。”
荆芥出列,他直视萧观之,面露些许轻蔑道:“并非老臣不信于你,只是从古至今还没次特例,所以还请陛下亲自来下罪己诏!”
荆芥话毕,兵部尚书便附和道:“国舅爷说的不错,若想让我等相信,那还请陛下亲自下诏!”
“公主,那罪己诏请允许老臣一观。”右侍郎胡旻出列,他恭敬行了一礼。
显然,胡旻也不相信这份诏书是出自萧皇之手。
既然这样……
萧观之嘴角微勾,那笑容看似温和,实则却如那悬崖之边,一不小心便会坠入无尽深渊。
“嗤。”
“朕愿意弄份诏书糊弄你们,已经给你们脸面了。”
“可惜,你们给脸不要脸。”
萧观之长剑出窍。
“嗡——”
“你这妖女,你要做什么?”兵部尚书手拿笏板直指萧观之。
“禁军,禁军呢?!”
“禁军统领速来,将这妖女压下去。”
“是谁叫本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