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还没反应过来的拉姆,烂牙心说,真是死脑筋,“两百多岁的老子,二十岁的女儿,你就不觉得有问题吗?”说完挤眉弄眼,露出了男人之间特有的心照不宣。
“你是说……”
“嘘!”,他不让拉姆说话,只顾自己傻乐。等笑够了又接着道。
“不过有传言说,这叶妮芙这般年轻,是因为生下来被封印在天地根里,相当于这天地根又怀了她很多年,能成为祭祀,就是好处之一。你说,这天地根算不算她妈?树生人?这佩洛丹可真有意思。你算算,地领的女儿,还有可能是天地根的女儿,自己还是祭祀,你说算三宝吗?”
拉姆无语,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就知道这无赖不靠谱,这都什么跟什么呀!不过有一点他听明白了。
“你是说她是祭祀大人?而巴尔大人看上了祭祀?”
烂牙点头了,拉姆傻眼了,巴尔发呆了。
部落其它诸人却是爽了,就是科尔威斯大人给的钱不经花,有点可惜,这以前在部落没人给过他们钱,这出来一趟,才发现这玩意这么好。不过,也无所谓了。
怎么样?佩洛丹逛了!三姐妹拜了!九尊雕像看了!猛子扎了!活鱼吃了!强麦酒喝了!哥虽然差点被淹死,你行?懂不懂什么是深不见底么?懂不懂浪花朵朵是什么场景?小样的知道城里人是啥意思不?嗯?他们觉得现在很幸福,等回到部落他们就是牛B的代名词。
可烂牙现在很痛苦,天天陪着俩石头嗮太阳,更加痛苦的是有钱却花不了。直到夏末的最后一天,科尔威斯结束了他的痛苦,回部落的日子到了。
看着科尔威斯哪张宛如锅底的苍老,没人敢说话,尽管驮兽背上空空如也。
虽说疯子巴尔撒泼不离开,可这不是被俺们给治住了么?你老都没发话,俺们就提前把事办好了,不给奖励就算了,可你老这表情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尽管心里有太多的疑问和些许委屈,可在科尔威斯大人那一身快化为实质的愤怒面前,只能统统憋在心里,埋头赶路。直到离部落伐薪的地方,才有了变化。
“科尔威斯大人,出大事了!”一声哭腔,结束了诡异的氛围。
部落还是那个部落,就是成了一片废墟。
科尔威斯看着倒塌一半的二层石堡,这里是部落的权利中心,黑曜石没了以往的肃穆,只剩丑陋。也许这才是它的本来面目,以前的耀眼,只是人心。
清翠色的苹果树,倒是还顶这几片叶子,只是原本稀稀落落的果子却不见了踪迹。
果子没了,倒是可以在结,只要根还在,只是恢复原先的茂盛却不知要到何年月。没了原先的枝干和树叶,也不知道它能否经得住弗雷尔卓德的风霜。
看着一路走过的科尔威斯大人,炉户们尽量使自己跟以往别无二致,只是眼底的悲伤和些许惶恐很难掩饰。
弗雷尔卓德人不相信眼泪。部落的孩童也没了往日的无忧,一个个紧贴着他们的父母,可大部分却是站在一起,相互依靠,免得孤零零的。
奴隶还是奴隶。
看着那对母子,科尔威斯没有打扰,他得去见另一个人,一个知道原委的人。
还是那座洞窟、那座大厅、那道白光,和坐在石桌的老人。
只是这次没有写写画画,反而对着石壁发着呆,科尔威斯说出了他回到部落的第一句话,“地领真的死了?”。
“死了,穿胸而死,战士也死了,都死光了。”老人的声音充满平淡,也许是见的多了,也许是无情,谁知道呢!
“那她怎么没死?”,声音带上了一丝寒意。
“我救的,怎么,你有意见?”
科尔威斯没在说话,他很早就明白了,他们和他们是不一样的,自己居然有了奢求,也是好笑。
起身,离开。
只是身后却响起了言语。
“葛伦娜也快死了,她们的宝贝‘约特之祸’也被希尔德带走了。”
脚步没有停顿,只是将佝偻的腰使劲挺了挺,他还没死,没死就要活着,活人就要做活人的事。
冰之子部落的坟地,雅坦带着巴尔在挖坑。
对于发生的一切,巴尔却是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他只当这是雅坦妈妈和他的又一次游戏,挖的起劲,挖的开心。
“说说吧,怎么会这么惨?”
雅坦将目光从巴尔的身上移开,将事情告诉了科尔威斯。
事情并不复杂,冰之子想借‘追雪’这把快刀杀死‘葛伦娜’,可刀有了自己的想法,抢一半哪有全都要,来的痛快,希尔德偷偷只会了葛伦娜,两方都觉得,这把做的过。
混战开始了,边厮杀边等待时机,好让自己‘援军’一举摧毁对方。两方都是半斤对八两,厮杀的相当惨烈,等意识不对的时候,又哪里停的下来。
而希尔德趁着两方厮杀的时候,劫掠了冰之子,虽说希尔德只是求财,非是杀戮,可刀光一起,谁有能控制,最终部落只剩两千余,奴隶不算。
葛伦娜部落也不好过,劫掠完冰之子后,希尔德对着几乎同归于尽的两方一顿乱杀,冰之子地领当场身死,战士全部身亡,葛伦娜也频死当场,战士死伤无数。
最后希尔德同样劫掠了葛伦娜部落,得了重宝‘约特之祸’,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