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又补充说:“自从把和珅送进去后,咱们兄弟将近二百年没到里面去了。要不是前几天.......”他说到这里支吾着不说了。
我问:“前几天什么?”
张三急忙解释说:“哦,没什么,前几天我小孩他妈身体不好,我上去带她瞧病来着。那个,眼看中午了,咱们走吧。”
到了第十八监牢牢头家里,牢头又派人把监牢侍卫长叫来。张三给介绍一下,牢头姓张,叫张瓶,是张三的堂叔。侍卫长叫李盘,是李四的本家哥哥。
牢头张瓶安排人摆了一桌丰盛的宴席,又叫一个牢役弄些酒菜给明朝铁牢送去,毕竟答应人家了,那点酒菜钱连一个金元宝的一角都不值。
大家落座,张三把金银珠宝摆在桌子上。
牢头张瓶端起酒杯,“来,大家举杯,咱们先敬陈龙兄弟三杯。”
我赶紧举起酒杯谦逊的说:“哪里,哪里,小弟初来乍到,承蒙各位大哥照顾,小弟已经感激不尽了,这杯酒应该小弟敬各位大哥才对。”
“哎,陈龙兄弟,客套了是吧?你这刚来,就立一大功啊,来,干!”侍卫长李盘说,他是个彪形大汉,一脸胡子,说话十分直爽。
喝完三杯酒,牢头张瓶说:“这些金银珠宝呢,咱们也不能独吞,当然了,这是陈龙兄弟正大光明挣来的,咱们也不怕,是吧。以我的意见呢,牛大壮、黑大常、沈攀判官那里都分一份,大家觉得如何?”
我问:“那马有面和白小常那里呢?”
“呵呵呵......”侍卫长李盘笑了起来,“陈龙兄弟,你刚来有所不知,马有面自诩文人骚客,清高,视金钱如粪土,送他也不要。白小常,那是世外仙子,不食人间烟火,对钱没兴趣。”
我点点头,我和白小常打过交道,黑大常要分给她赝品铜钱,她看都不看。
这事就这么定了,大家继续喝酒划拳。
半斤酒下肚,我又兴奋起来,也嘴无遮拦了,“各位大哥,大家想不想挣更多的钱?”
“想啊,谁还跟钱有仇啊?”
“陈龙兄弟,违背规矩的事情俺们可不能做啊!”
“兄弟,有何高见,但讲无妨!”
“好,那我就说了,这挣钱分文挣和武挣。”我说。
“什么意思?这还分文武?”张三问。
我说:“文挣,就是设赌局,咱们做庄,让那些监牢里的犯人参与,咱们抽水,这利润可大呢。”
“不行不行。”牢头张瓶急忙摆手,“这可不行,这是坏规矩的事,这可不敢做。”
这在我意料之中,所以我继续说:“那就武挣,刚才在监牢里我就看了,清朝和明朝有仇,元朝又和明朝有仇,以此类推,这些各个朝代的人犯关在一起,早就想打了,咱们就干脆设一个擂台,每次放两个人出来比武,咱们坐庄,让其他犯人押宝,咱们坐收渔利。”
侍卫长李盘挠挠头说:“主意是好主意,这也不算坏了规矩,就怕闹出事端。”
我说:“这有何难,把牛大壮牛将军叫来助阵,他再带些侍卫过来,谁敢造次?”
牢头张瓶沉吟片刻,说:“要不这样,张三,你骑快马,把牛大壮叫来,看看他怎么说。”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牛大壮就赶来了,他先看看桌子上的珠宝,问了一下,又吃喝一通,这才抹抹嘴说:“陈龙,你小子还真有些花花肠子啊,刚来到这里,就混的和牢头和我的侍卫长一起喝酒吃饭了。”
我笑笑说:“这都承蒙牛将军关照啊!”
牛大壮皮笑肉不笑的说:“哪里,哪里,都是陈龙兄弟聪明。至于你说的事情,我觉得历史发展到现在,早已成为定论,谁也改变不了。至于那些历朝历代大奸大恶之人都关在我们这里,他们都彼此了解了历史演变,心中必有怨气,咱们设个擂台,让他们把怨气发泄出来,反而有利于他们以后的反省。还有一点就是,他们身上带那么多金银珠宝也没地方用,咱们干脆挣来用用,也算物有所值了,我看这事能行。”
牛大壮的一番话赢得了大家热烈鼓掌,我也改变了对他的看法,原来我只当他是一介武夫,没想到他也很有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