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晓得?你不晓得啷个晓得~诶?”
为首的油脸黄毛锅盖头是从社会上刚返校的二流子,正缩着牙,用力扇着背靠墙看起来有些营养不良的少年,嘴里骂骂咧咧。
少年的鼻子已经被他打出血,黄毛一脸真诚的从裤兜里掏出皱皱巴巴,有些腥臭的卫生纸,和颜悦色道:“疼不疼啊?你看你,这么不小心。”
黄毛用手按住男孩的头,强行把昨晚和精神小妹用过的纸往男孩的鼻孔里塞。
“鸡!”
黄毛因为疼痛,油脸上的五官全部挤到了一起,他蹲在地上捂着小鸟,有气无力的从牙缝里挤出:“打~死~他!”
男孩一脚,直接碎了黄毛一颗蛋。
旁边两个看了许久,看起来刚上高中修着狼尾头的歪瓜裂枣准备上前招呼些拳脚。
此时,两束大灯照亮了停车场,一辆疾驰的黑色奥迪撞向了他们。
“中巴区火旺县四名受害人当场遇难,一名嫌疑人被送往医院抢救无效死亡,经警方取证调查,死者五人均为未成年人。回望这起事故我们不难发现留…………”
…………
“汪……汪汪……嗷呜~”
七岁的夜乘风一脚把头顶黄毛的狗子踢到了地上嗷呜不止。
不知为何,他就是看着家里的这三条土狗不顺眼,时不时就想踹两脚。
“娘,我出去玩了啊?”
“去吧,别再拿炮仗炸你李叔家的猪圈了,听到没有!”
夜乘风跑的飙快,一溜烟就跑到了大槐树下,听到老娘的叮嘱,他还是口是心非的回道:“知道咯!知道咯!”
重生后的夜乘风不是个省事的主,隔三差五就在村子里干些鸡飞狗跳的事,不是炸猪屎啦,就是搓牛粪,再不时就抓条蛇放到别人家里的米缸里,村里人都叫他“小魔王”。
小魔王虽然皮,但奈何生得标致,卖个乖,喊声嬷嬷,四邻八舍倒也不忍心看他挨老汉的打。
今天艳阳高照,夜乘风又准备整些活来。
只见三、四个和他一般大的男孩趴在芦苇荡里等着什么。
“嘘!王寡妇来了!”
王寡妇原叫王彩花,丈夫死得早,守寡五年,在这清汤寡水的日子里难免会生出些许寂寞。
王彩花左瞧右看,确定四下无人,才鬼鬼祟祟的掀开筐里的衣服来,掏出一根又长又粗的老黄瓜。
孩子们滚动着喉结,瞪大眼睛看着河里哼哼唧唧的丰腴雪白,不知不觉撑起了一排帐篷。
嘴含茅草、翘着腿、仰面朝天看着蓝天白云的夜乘风心想时间到了。
只见他抄起一块小石子,朝着河里的王彩花扔了去,扔完就撒丫子跑了。
“谁?”
王彩花“唰”得一下沉入河中,不多时那根黄瓜就从河里头冒到水面上飘着。
“你们这群小崽子,要看回家看你们老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