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朝一百五十二年,民居尚且安乐,也唯有北驽国一直侵扰,好在江南地带的张忍山将军率兵镇压,北驽畏惧其威,不敢再扰。
阮国公张忍山将军回去了江南,休养生息,当今天子倒也放心。
自将军战后,每年张丞相都会在长安徐子塔举行诗会以表达对张忍山的敬意,毕竟他的愿望就是当个将军,只可惜空有惊世文采……而徐子塔正是当年张忍山将军捉拿叛匪的地方。
徐子塔为了彰显财力,在塔顶搭了个大铜镜。
这不,又一场诗会开始了。
“天狼齐侵天昭界,却遇破军张易天!”钦天监谢安之子谢琰起身作诗,周围朋友倒都捧场,虽然诗不怎样,倒也捧起来了。
另一边,一群公子投壶饮酒,谈笑雅事,但有一孤僻人落在了角落,饮酒投壶听诗而已。
这孤僻公子还未束发,不讲礼数地散着墨青丝,穿着玄色祥云绣花缎绸袍衫,腰上缠着锦囊,里有圆体方孔铜板六枚,正端着酒。
这人正是当今兵部侍郎周山发之子,周懿。
“周公子,何不来畅谈诗言?”旁边一朱色圆领袍公子邀请。
“这倒不用了,这诗里文艺过于掩映,我听不出深意,只听到了两颗星……话说红牡丹公子,我倒是觉得你戴朵牡丹花较好。”周公子笑着调侃。
“哈哈哈,你倒是会取名号,今后我便自称赤牡居士。”
“不过自古至今圣贤胸里无大文,却叫后人捧成神明。”
周懿附和了两句,结束话题便开始饮酒。
这两次的诗没什么意思,下次不得来,都变成了给富家公子镀金的会了。周懿心情有点烦躁,没有表露。
嘎——叱——
徐子塔的大铜镜被割开,发出刺耳声音,而有一布衣男子被摔下塔。
布衣男子头破血流,持两柄短柄大刀,披头散发,衣服破烂。
“铜山刀童山!受死来!”只见两个僧衣秃头青年闯入塔中,一人一长铜杵,五大三粗,十分魁梧。
“啊!”一个店小二被杵给敲死,敲的后脑,众人见状纷纷哭喊着逃离。
“周公子!快逃啊!”朱袍公子拉着他就要走。
“你且去报官,莫要理我。”周懿轻轻拿下他的手,轻声应答。
“诶,公子亦要快快逃离……这群江湖侠客简直疯癫!”朱袍公子跑开。
徐子塔里死了两三个没能逃走的布衣,而对方三人依然在缠斗。
童山双刀并用,贴身缠刀滑如泥鳅,走着一趟玉环步绕着对方打。
两个使杵壮汉一动一静,动者跟着八卦步伐挥动铜杵,动哪哪裂,何况在塔的二层,使得二层的地板都要裂了。
静者捉住时机,只一杵头就将那童山撞飞,正好撞到了周懿那里。
周懿一惊,双手一捋如同缠丝将童山撞来的劲化解,不过童山也筋疲力尽。
“小娃娃,你且让开,莫要让吾等施力打死你!”动者大喊,面色凝重。
主要是忌惮。一是其衣着光鲜靓丽,免得打到惹不起的人。二是其接下童山的方法,两人不是不识货,这公子没有那般魁梧,接下定是靠的暗里的劲道。
想二人修行岁月那般艰难,也没能将劲隐藏暗发,只得外功修行内功捧力,才如此魁梧。
此时周懿不乐意了,冷哼一声:“尔等头可作镜之人,若非为僧?似吠吠之犬!”
“诶呦喂!找死!”动者按耐不住,大步流星,转着杵作花,在周懿面前将杵挥出打其脑袋。
周懿一望,此番力道挨下必死,于是前进一步左手抱住动者,右手施劲拍打其挥杵关节。
“啊!”那杵本来就重,动者被一股劲拍碎了肘上关节,杵飞了,小臂也废了。
一声惊呼,周懿趁其不备用双手将杵接住,哪怕是他也退了好几步,与此同时静者使杵打向楼板,将板震裂,二楼一落。
周懿惊呼,眼珠子一转,背起动者,将其作落楼垫子。
噗——动者晕死过去,口吐最后一口鲜血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