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若今日我们偷上山吧?”温韵说。
“上山?”谢颦不解。
“对啊!你不是特别好奇,李道长长何模样吗?”
……
山上的风景雅致,自上而下往昼平看去白皑皑一片的雪覆住了这座城。模样本该是冷清而幽静的,却因为临春街上行人不绝,而多了几分烟火气。
二人行至半腰,却见此处梅花盛开,其中生了棵粗壮高大的梅树。谢颦好奇地摸上去,山间一颤,温裴连忙拉回她的手,“莫碰,此树大有来头。”
“啊?”
“快走吧!”
二人便着急忙慌地跑走。只是林间卷起一阵风,寒香冷袭,谢颦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终于走到了山门前,守备森严。谢颦拂了拂衣袖梅雪,又看向了温裴,“这是……要怎么进去?”
温裴:“偷偷溜进去!我知道南边有条小道!”
二人小心翼翼地绕过前门,往后林跑,粗蔓在她们身侧蠢蠢欲动,但他们却浑然不知,好在并没有打算抓住她们。温裴不知道从何处得来的通门玉碟,二人才得以进来。
也不知今日怎的了,吟风派守卫格外森严,全全出动,行伐匆匆未作停歇,平日山门口就随意站了一个也对他们山门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但如今,山门口的道士却加了不少。也不知是否是北边金水阁出了事,因着往那处派的都是昼平百姓所知的精才善女。
她们并不想看热闹,也不想引火上身,于是便在南侧待着。
温裴从没怎么来过南侧瞧过,以往得幸来到山间,只去过弦听阁繁英楼,且都在北侧,南侧这条小路也只是听人当众小话谈及过,这次还是初次来。
此地风景雅致,遍地叁梅花,空中弥漫着冷冽浓郁的花香,旁头立着石壁刻字泛梅林。
所行之道,遍地残花。让人不忍踏过。
令人流连忘返。
梅林的尽头是一座陋屋。若说北侧的屋舍不算金碧辉煌,却也显得格外郑重。这处屋舍便显得格外矮小破烂。屋子如被人丢弃在旁,墙角生了一些青苔,大门也是遮不蔽室,一眼便得见里头的风光,只摆一张矮床一张小桌。
“也不知是何人才会住这样的屋子?这不是找罪受,也不蔽风雨,风一吹雨一撒全进屋了。”谢颦忍不住说道。
“这南侧……好像就只住着一个人。”
“谁啊?”
“李云生。”
“旁人说李道长论简从简,我以前还以为他只一人住在南侧,如此奢侈是假话……如今一瞧……”
听到李云生的称谓,谢颦不禁又观察这屋舍来。独立梅中,倒是清高孤傲。
她笑道:“走吧!我们再往后头瞧瞧还有什么有意思的,我初次来,你可要好好带我瞧瞧!”
即至诗拂亭,往后便是寒雪参树,再无路可走。
谢颦走上诗拂亭,定睛一瞧,桌上摆着一道字幅。还没等她细看,她便听到有人急匆匆地往这儿跑来,她动了动耳朵,带着温裴一同躲入了丛中。
“他可是往这头跑了?”一道男声缓缓响起。
她们在草丛中瞧的不真切,只见男人身前站着个娇小玲珑的少女,“是的,师兄。”
“大概是躲林中了。”
待二人走远,她们俩才缓缓走出。
诗拂亭上清风轻拂面,明月露出小小的牙来,她们立于高处往下瞧去,便见昼平灯火辉映明了半边天,热闹繁华景象尽显。千余户人家落灯千盏,明了半壁天光,食餐的食餐,一些小儿稚子还在外头不愿回家。
谢颦忽然发现现在已很晚了。
“好晚了!该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