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妍对苏媚的记忆并不太多,和她产生的交集也不多。
原因无他,俩人不是同一年龄层次的孩子。苏家庄的孩子多,但小孩子之间也是分圈层的。同龄人找同龄人,男孩找男孩,女孩找女孩,小孩子则找小孩子玩。
苏媚比苏妍大三岁,老话说三岁一个代沟,果然是不假的,苏媚和苏妍就是那种有代沟的,且无论从哪个方面比较,也玩不到一块去的那种。
从辈分上说,苏媚算是苏妍的堂姐,只不过这个堂姐是拐了好几道弯的亲戚。
村支书苏奎仓和苏妍的爷爷苏春江,两个人的老爹是堂兄弟,苏奎仓和苏春江也算是远了一层的堂亲。
而苏媚的爷爷苏奎丰,则是苏奎仓的亲堂兄弟,算是比苏春江从血亲上,更近了一点。
所以,按辈分来梳理,苏媚算是苏奎仓的堂侄孙女。
而苏妍和苏媚两人,因着老一辈的这层关系,七绕八拐的,也算的是一对堂姐妹。
反正不管怎么说,苏家庄里凡是姓苏的,按辈分往上捋,捋到最后,都同属于一个老祖宗。
只不过苏家老祖在苏家庄这么繁衍生息,一代代生存下来,人口渐渐庞大,主支、旁支、侧支人口众多,一辈辈人这么走下来,拉拉杂杂的血脉关联越来越薄。
到如今曾经共有一个祖先的苏姓家人,除了拥有共同的苏姓外,平日里相互之间的关系,与村里其他姓氏的村民们相处起来,并没有什么两样。
大家都关起门来各过各的日子,红白喜事啥的,苏姓人之间,也都和其他普通村民一样,按亲疏远近来衡量人情往来的礼轻礼重。
苏媚的爷爷苏奎丰,年轻时也是个精明能干的庄稼把式。只不过五十来岁时,一次搬运粮食意外摔伤了腰椎,从那以后再不敢担重活,只在家里地里捡些轻巧活计做做,算是提前进入了半养老状态。
苏奎丰的四个儿子比较争气,虽然一个也没有考上大学,但也都上过学,和村里同龄人一次学业没上过的睁眼瞎相比,算是有些学问的农民。
尤其是苏媚的父亲,排行老三的苏长明,虽然仅仅是初中学历,但为人精明能干,心眼子也活络,属于那种心眼来的快,处事又比较圆滑世故的人。
苏记食品厂还没创立之前,苏奎丰的四个儿子就各找各的门路,学起了泥瓦匠、木工活的手艺,间或去县城里打打零工,赚点钱补贴家用,日子虽然同样艰苦,但和村里大多数人比起来,还是要好上很多。
自从食品厂一步步发展起来,苏家庄但凡思想品德过的去的,且又不偷懒耍滑,符合招工条件的,能进村企的,基本都进厂子了。
如今苏奎丰的四个儿子和儿媳们,都是正当壮年的好劳力,根据个人能力的不同,已经在苏记食品厂的各个岗位找到了合适的工作,每个月都能拿到工资,日子也越发好过了起来。
唯独受伤的苏奎丰没有工作,要不是他腰椎不能受力,也能分到养殖场的工作的。他的老伴儿则因为不识字,不符合招工条件,也是为了照顾他,所以也没有进厂工作,靠着地里的收入和家里的养殖,也能获得不错的收入。
姜是老的辣,这句话放在苏奎丰身上简直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
他虽然不能担重活,却有一颗老于世故的脑子,算是家里的智囊。上一世苏妍的通知书被卖,就是他做主,力挺三儿子苏长明借钱也要从苏长河和周晓丽的手里,将苏妍的大学通知书买了下来。
如果苏妍不是得到了信息,以鱼死网破的决绝,将通知书给要了回来,那么苏媚将会彻底偷走原本属于苏妍的人生。
凭借苏媚的姿色,和那个时代的大学生身份,苏媚绝对能在省城混的风生水起,届时苏奎风一家借此起势也不是不可能。
而与苏奎丰持有同样想法的,就是和他同样精明世故的三儿子苏长明,谋划着拿苏媚的姿色,再镀上大学生的金色身份,在省城钓个金龟婿,借此改换门庭、扶摇直上。
而苏奎丰的堂兄弟,时任苏家庄村支书的苏奎仓,为了一己之私,也充当了不光彩的角色,因为办理相关的户口转移证明,都需要他这个村支书同意并盖章确认。
也就是因为这样,那时候的苏妍才彻底对苏家庄寒了心,自决绝地离开苏家庄后就再没回过村里,哪怕后来苏奎仓通过花婶子和汪成的口,多次向她表达歉意和悔意,她也始终没有再见过苏奎仓,哪怕苏奎仓带着悔意入了土,她也没有再回过头。
虽然她和苏媚的交集并不多,但她对苏媚的印象却很深,原因无他,那张脸,那身段,太过耀眼,也太能掀起风浪。
苏媚名如其人,长的妖妖娆娆的,瓜子脸,白皮肤,大眼睛,个头高挑,胸前饱满,屁股浑圆挺翘,走起路来风摆杨柳,腰肢细的不盈一握,天生的美人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