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化,远离了故乡,但是内心的底色仍旧是那个没有太多污染,收麦子还要人工收割的乡村。收麦子前,带一大桶水,一根两三米长的直杆,一头尖,一头圆。尖的一头是套铲子的,就像水浒传里面的林冲,红缨枪一般,前腿弓,后腿蹬,铲子和麦秆之间发出的声音,很清脆,很解压。如果是大太阳,还要顶着草帽,是麦秆编的,很轻,有点发白。如果时间长了,颜色发褐,一些老头头上经常戴这种帽子,几年都不换。对于那个时代的人来说,一顶帽子已经是一份不舍得扔的家产。劳作一天,身上都是灰尘形成的黑点,鼻子里面也会有很多小黑块,但是回家一冲,很解压,很舒畅。这个时候田地里面的西瓜还没有熟,一些游商开着三轮货车游走在各个村庄售卖西瓜,用一斤麦子就能换一斤西瓜,把换来的西瓜放到压水井压出来的地下冰凉水里,放个十几分钟,切开后透心凉,解暑利器。
那个时候乡村还没有多少积蓄,但是家家也不会缺吃少穿,在小孩子眼中,能够如此已经非常幸福。虽然很累,一到夜晚躺在凉席上,望着夜空中的星河,宁静安详,偶尔还有蝉鸣在树上叫着,不会觉得刺耳。回想起来非常享受当时的感觉,而现在虽然也可以望着天上的星空,总感觉灰蒙蒙的,一方面是视力不佳,一方面是空气质量不佳。更多时候是心事太多,忘了最知足的浪漫,贪图着荣华富贵,家财万贯,老婆贤惠,这一切不过是一场不可琢磨的梦境。现在回想过去,才知道了在我美好的时期,大人的心境或许并不是如我一样放松,可能他们还要操心很多事,跟很多人比较,如何提高收入,如何避免很多琐碎事。
长大后,对于一切都在渴求,渴求获取财富,渴求美好的爱情,拥有深厚的友谊,一旦走入困境,会选择逃避,在孤独的环境里面自我疗伤,有些人疗伤时间长,有些人疗伤时间短,但最终都是为过去满足私欲和面子埋下的错误买单。
风在吹着节奏,看似没有作用,但是它给人带来活力,四季冷暖都要靠风到处报信,让我们知晓该注意什么。正如夏天的风带着一股热浪,出的汗瞬间风干,也能感到一丝凉意。
夜深的时候,耳边没了虫鸣,只有身边空调冰箱的制冷声,还有敲打键盘的叮叮声,偶尔还要脑子里面迸发的呼吸声。对,脑子也要呼吸,有时候头脑炸雷就是脑子呼吸太过于急促造成的。或许也是在此刻,我才能证明自己还活着,没有死去。因为那些回忆都只是回忆,浪荡不羁的夜猫子,静若处子的美少年,都成了过往云烟,只有在白炽灯下,面对着屏幕,夜晚中还能回想起曾经温暖自己的瞬间。
对了,小时候养不活的小猫小狗,现在身边还有一个纯黑小狗陪伴身边,不用可以讨好,只用每天遛遛就可以,陪伴着我。或许这就是当代年轻人喜欢孤独的写照。不再有任何违心,不再有任何应酬,说着言不由衷的话,喝着略微苦涩的酒,抽着剌嗓子的烟。慢慢的,我在夜晚中体会到了小时候的光亮,抚慰自己,也希望远在天边的你能够照亮内心的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