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走到底部，王栩已经闻到了一股难言的味道，那味道极其古怪，似乎是许多种腐烂物品混合发酵一般，还夹杂着一股尸臭。

和之前那纳垢信徒的味道完全不同，但也是一样的恶心，令人不适。

“系统，装甲能不能屏蔽一下俺的嗅觉，俺实在受不了了。”

“可以，请您注意，下方已检测到**的能量残余。”

系统还是很注意自己的言辞，不过似乎已经不再纠正王栩的错误。

这系统，还怪认真的，就是有点死板。

果然，屏蔽了嗅觉以后整个人都舒服了很多。

楼梯底部有一扇勉强合上的大门。

将霰弹枪握在左手，王栩直接将门一脚踹飞。

果然，门后有一只极度恶心的腐者，这玩意只是看着就能让人感觉不适，更不用说加上嗅觉。

还好，他之前已经处决过一只，这个自然也手拿把掐。

巨大的轰鸣声接连不断地响起，直至那身体本就溃烂的腐者再也没有动作。

随后王栩才将注意力放在门后的房间中，那房间蛮大的，里面布满了各种奇奇怪怪的装饰，地上明显有一大堆纸质资料，只不过已经都被脓水浸透。

好吧，即便没有脓水，那里面的字他其实也不认识。

两边的书柜早已被摔烂，办公桌和椅子也被打造到几乎无法分辨出原型。

看来房间里是无法知晓更多消息了，不过还好，房子里有两个门，

一扇木门，一扇玻璃门，很明显可以猜到玻璃门后应该是类似阳台的地方，因为那门虽然厚，但那玻璃门是磨砂的，很明显是防止外面看见屋内。

他直接伸手去拽那门，没想到那门不是很结实，居然直接被他拽掉了，两扇大门拍在地上，发出了巨大的响声。

虽说巨大响声可能引来某些不必要的关注，但刚才霰弹枪的声音远比这两扇门发出的声音响，也无需在意。

他大踏步走入那门后的空间，一把扯下了面前的帘子。

随后，一个堪称离谱的场面出现在他面前。

那是一个巨大的地下空间，空间内几乎被机械设施占据，并且每隔一定距离就有一根巨大的柱子连接上下，他现在所处的位置就是一根巨型柱子的底部。

柱子顶部的岩石中不知镶嵌着什么玩意，微微发出了些许光亮，那光芒虽然微弱，但也能为地下带来一丝光明，让他可以查看空间内的情况。

放眼望去，他只能看见遍地简陋的房屋，还有脏乱差的环境，在地上不断流淌的污水和随地乱扔的垃圾。

怪不得这地方能引来纳垢的关注，要是纳垢不关注这里他反倒觉得奇怪。

至于远处的情况，柱子间微微露出了一点，但仅有那一点视野无法分辨，必须靠近观看。

离地表如此深的地方居然有这么大的地下空间，而且环境如此的恶劣，多少有点说不过去吧。

地表建筑虽然很明显有点科技含量，而且能看到路边有各种反重力车辆，但似乎还没有到达巢都的水准，跟别说建立起如此庞大的地下工业体系。

除非…他在的位置是地表的平民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