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老头这样爆自己金币,怕不是连一年都撑不过去。看来也要加快进度了,但现在自己对于怎么觉醒武魂还是一头雾水。
宁平烦恼的想着,脚步却不慢,半躲避半跑的绕道回去。
“小家伙,想要得到帮助吗?”幽暗的巷子里传出一声慵懒的声音。
宁平被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袋子被丢到一旁,同时背靠着最近的墙壁,摆出防备的姿态,看向传出声音的地方,手中握着一把短刃——这可能是前身留下为数不多的遗物。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披着黑袍的高大人影。
那人伸出一只套着黑皮手套的手掌悬停在半空,手臂随手一挥,一阵黑炎从虚空中出现,并附着在手上将其包裹。
武魂?
宁平来不及细想,如同被猛虎盯上的寒意刺入体内,颤抖的身体向自己发出警告,想要逃离这里。
随着手掌的合拢,手指间跃动的黑炎如流水一样垂落到地面,刚一接触就像出笼的野兽一样熊熊燃烧,快速向四周扩散,不一会儿就将两人周围的空间包裹起来,然后火焰逐渐熄灭,出现的不再是之前的景象,而是像墙壁一样的紫色屏障。
或者说现在两人所处的位置变成了一个宽广的盒子,此时两人在“盒子”中。
黑色斗篷如流水般消散分解散化作如发丝般的黑气,经过组合变化为一个宽大的牌桌:桌面到处都篆刻着神秘的金色花纹,闪烁的星辰分布在其间,桌子上到处散布着背面的卡牌,而每一张卡牌都代表着一次命运的转角。
这并非是简单的牌桌,而是“暂代”着生命的命途轨迹。所有的变化,都可以通过牌桌看到,包括过去未来。
斗篷消失后映入眼帘的是:一身银白长发如瀑般垂落的女人,她头上蒙着一抹表明占卜师身份的纱巾,黑色的眼眸中充斥着疲惫,让人感觉下一刻她睡着也不奇怪。
凹凸有致的身上穿着一件紫色的镂空裙子,在光照下闪耀着的雪肩,晃的人两眼发直,半露着的饱满为其增添了几分妩媚,修长圆润的大腿被黑色皮质腿套和长靴包裹,镂空的地方可以看见那雪白肌肤上的黑丝。
虚坐在半空的女郎翘着腿审视宁平,周围悬浮着许多破碎的紫色晶体。
斗篷下的白发熟女来到桌子前坐在座椅上,上半身前倾,圆润的雪峰垫在桌子上。
魔女檀口微张,诱惑的声音传出“抱歉,我知道这样有些冒然了,但请放心不会威胁到您的安全的,毕竟外面并不是一个可以谈论的环境,不是吗?”
“那么,这位美丽的小姐你的样子有些熟悉,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你又想着做些什么?”
知道现场已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宁平看清局势后,行为也随意了起来。毕竟这种情况下,自己一个菜鸡又能做些什么呢?
现在没杀自己,那就是想从自己身上得到些什么?而且还是她无法强夺的东西。
“很聪明的小家伙,至于感到熟悉……这源于认知,人对于未知总是以已知描述未知,而为什么会以这副样貌出现?呵嗯,因为这样更符合你的想象,不是吗?”
“想象源于认知,人不可能凭空想象出一个未知神秘的事物。所以你这副样貌是以黑天鹅的样子变化的?”
宁平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语气中带些玩味,“那我现在想象你是一个银发红瞳小萝莉也能变吗?”
“并不能哦,我们在初次见面的时候,第一印象就已经固定了形貌。这对于我们双方都是有利的,如果没有一个锚来固化存在的话,你在窥见真实的一刹那,就会被洪流冲刷。”黑天鹅一副司空见惯的样子回答着问题,眼神中流露出莫名的神态。
“如果可以的话,还是以黑天鹅来称呼我吧。”
力量具象为雾气,牌桌上的纹路如同活过来了一样脱离了桎梏在空中扭动着,产生的魔力牵引着星辰回归既定的位置。不知从何时起,紫雾将两人包围。
宁平只听到—嗒—嗒—嗒—的脚步声靠近自己,思绪变得呆滞,眼皮愈发感觉沉重,意识也模糊了起来。听到声音,就下意识的集中注意力想要听清。
黑天鹅穿过已化为虚影的桌子来到宁平身边,垂落的银发,遮蔽了他的双眼,一缕银丝没入宁平体内。
黑天鹅弯腰低头,香甜的气息让宁平那还在竭力抵抗的意志投了。
“好了,请……睡一觉吧,等你醒来的时候就明白一切了。我们……一会儿见。”
宁平那滞塞,几乎不动的思绪,还没明白什么意思,黑暗便遮蔽了视野。随后沉醉的幽香牵引着宁平进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