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驹过隙，转眼月圆之夜就要来到了。

“渺，芝姐姐最后再和你讲一次”向来温柔随性的芝韵心难得的漏出了严肃的神色。

“凡尘可分三界——妖界、人界、灵界。无论是人还是妖，想要修行都要去灵界，所以你最好先去人界或妖界与灵界交界的地方，想办法混入其中然后进入灵界。”

“虽然在人界或是妖界历练也是十分重要的一部分，毕竟凡人、凡兽才是红尘中的主体，但是作为修行者，去凡尘中修行者聚集的灵界可以让你更好的理解为修者的意义，也能集百家之所长。这山中的修行到底狭隘了些。”

渺郑重地点了点头，起身准备去做下山前最后的准备。芝韵心的声音却再次响起:“记住，只有九十九年，九十九年就是极限了，否则，红尘对你的羁绊会无法估量，这是一种你无法察觉和抗拒的力量，虽然对于我们来说九十余年不过弹指一挥间，但九十年后你一定要出发回山了，你与云铃那丫头不一样，她生得一颗无垢琉璃心，无论多久只要回到这山中就能洗尽铅华，你不一样你乃是苍生玲珑之心，红尘历练对你来说确实更为重要，但是一旦被红尘牵绊，你也就无法回头了。你，应当有所觉的。”

云烟在渺的身旁荡开，化作芸芸众生的幻象，“我知道分寸的，芝姐姐……”

“至于云铃那丫头，你不必挂念，三年后她也会下山，这三年我会看好她的”

“那镇山……”

“这你也不必担心，三年后又会有山灵诞生了，虽然他可能一时难当大任，有我们这些老妖精在也不会出什么大问题，我只想提醒你，若是她历练中出了什么问题，除非万不得已不要出手帮她，她的路，一定要自己走完才行。”芝韵心打断了渺的忧虑，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她很少有这样的时候。

“好了，月圆之夜，月华漫山，山中寂静，这是规矩。我们都没有办法送你，你若是还有谁要告别就抓紧时间去吧，日落之时你就该出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