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纷纷笑呵呵地说道,然后笑作了一团。
“你们说,咱们作为社会主义五好青年,怎么还玄学上了呢?”秦蓁蓁挑着眉,忍俊不禁地说道。
“这种事情也不好说,在我们老家的寨子里,像是婚丧嫁娶、建房子,都要找巫师算吉利的时辰和地点,甚至现在有的小孩儿生病了,如果很难治愈的话,父母也会带着孩子去看巫师,有时候还真能看好病。我五岁的时候生病,我们那里的巫师爷爷就让我去拜当地的一颗古树做干妈,每年逢年过节都要去祭拜的。”这样一个半开玩笑的玄虚话题竟勾出了希蒂的话引子。
“的确很难说,目前太多超意识形态的东西出现,但是对于我们而言,还是无解的,至少短时间内应该都无法形成较为清晰的认知。”我沉思道。
“是呀,说不清楚。不过,希蒂,你老家这么酷呀,还有巫师,是跟电视里演得一样的吗,很夸张的那种。”巫师的话题显然勾起了大家的好奇心,眼神里纷纷带着若干疑问看着李希蒂。
“哪有那样的,都是正常的穿着打扮啦,和村里其他人别无二样。”李希蒂无奈地解答着,但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她的话引子刚被勾出,又马上闭口不言了,巫师的话题只能到此为止。
“寂”的菜色南北杂糅、东西混合,且每日只供应10道限定菜品,但竟也被他们搭配出了不少令人出乎意料的巧思。
我们四人吃得皆是尽兴。
结账的时候,老板苏遇已经在前台忙活了。秦蓁蓁看着苏遇又换上了那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犹豫了半天决定绕开苏遇去门口等我,我有些不解得送上了我的道谢礼物。
礼物是在专门做各类手作纸的工作室淘得的,工作室名为“不止”,主理人学文物修复出身,毕业后走访各地学习造纸技艺,渐趋成熟后,回到家乡N市落脚,开始打理这间工作室。
我选了一款构皮纸,主要原材料为构树皮与野生猕猴桃的根,经过一系列复杂的手作流程后,纸张才能得以成型。成型后,颜色很像麻本色,与“寂”的侘寂风十分契合,可做装饰包装,也可拿来用做手写酒单的纸张。看到这款纸的第一眼,我就觉得它应该出现在“寂”中,于是毫不犹豫地就买了下来。
苏遇本来并不想接受这份礼物,对于他而言,之前的事情就是个小插曲,不足为道。另外,也有不少女学生为了追求他而送特别贵重的礼物,给他添了不少困扰与麻烦,所以对于礼物,他一律都是谢而不纳的。在我再三强调,对他别无所图只有感谢,并且直接拆了礼物包装给他看实物表示不贵重时,我看到他突然怔愣了一下,目光放在了纸上,而且还亮了几分,明显他是喜欢这份礼物的。
趁着他还没完全缓过神来再次坚定拒收的立场,我转身匆匆地跑出了“寂”。
“天啊,送礼道谢还送出了‘逃犯’的感觉”,我喘着气苦笑道。
“其实不送好像也没什么关系的,看他反应,貌似也没有很介意上次你酒醉的事情。”秦蓁蓁思索着出声。
“嗯,主要还是让自己能舒心吧。虽然,这件事对于他而言可能不值一提,但对于我来讲的确是初入此地的第一次情绪崩盘呀,虽然现在想来有些幼稚,但还是很感谢他的,送个礼物也算是还了这个人情了,不然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心里梗着,怎么都不舒服,礼物送出去了,也就舒畅了。”
“都是自我慰藉”。墨白会意道。
“对呀,就是自我慰藉。”我自我完满地笑着、回复着。
心里的人情还了,总还是舒服的,就像一直负重的人,终于放下了肩上那副沉甸甸的担子,放下的那一刻,还是很爽的。
“走呗,回去听故事咯......”我如释重负地揽着秦蓁蓁,带着休想逃过的表情,一路拉着她回了宿舍,其她两人也是一副摩拳擦掌的样子。
“都没忘呐,那来吧,早说出来,早解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