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大惊小怪的不是别人,正是刚才两个人惦记的老刀。
他穿着身警服,双手插兜,嘴上叼着半根烟,,斜斜地靠在门上,看上去疲惫不堪,只是双眼还是炯炯有神,见到苏淮过来,摆了摆手,算是打了招呼。
只是怎么他好像一直在家门口候着自己,难道秦蓁的事已经被他发现了?
苏淮暗自揣测,要是那样的话,自己和秦蓁不会被上交国家,拿去做什么稀奇古怪的实验吧?
想到以前看过的B级片,他不禁冒了层冷汗。
“什么女朋友,这我姐,别瞎嚷嚷。”苏淮回头看了一眼秦蓁,冲她使了个眼色,“之前一直在国外打工,最近她们单位裁员,不幸失业了,这才来投奔我。”
“我和你从小玩儿到大,也没听说过你有个姐啊。再说了——”老刀调侃道,“我寻思投奔亲戚都是往城里跑的,怎么还有人进山沟沟里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拐卖妇女呢。”
苏淮白了老刀一眼:“切,就你以前那个色鬼投胎的模样,我还敢和你说我有个姐?”
说着,苏淮推开堵在门前的老刀开了门,拉着秦蓁进屋了。
错身的功夫,老刀只觉得面前一阵妖异幽香飘过,回过神来只看见一抹窈窕的倩影滑了进去,让他不由心生错觉——面前的仿佛是栖息在山林的妖精。
苏淮正打算关门,老刀却突然回过神来,一脚抵住门:“不是淮哥,没你这么见色忘友的啊!我这儿跟着望夫石似的候了你半天,你和我说了两句就给我关门外了?”
这倒真不怪苏淮,这屋子里柜子那儿还楞大一窟窿呢,这要是放老刀进去了,这怎么解释才说的通啊。
苏淮故意侧了侧身,有意无意地挡住老刀往里看的视线:“不是老刀,这真不怪我。你看我俩刚淋雨回来,浑身都湿漉漉的,我姐急着洗澡呢。然后吧,我姐这人吧,天生害羞,你一外人在屋里,她不好意思洗澡,这样吧,有什么事儿就在这说吧。”
“我怎么感觉你小子就是在金屋藏娇呢?”老刀探了探头往屋里看,“你小子老实交代,是不是买的越南老婆,我可警告你——”
“你看看你说的什么屁话,你瞅瞅我身上穿的,再看看我现在住的地儿,还买老婆呢,养活自己都费劲。”苏淮打断道,“还有,别狗里狗气往里瞅,我可警告你,不准对我姐有非分之想。”
“你什么时候成姐控了啊。”老刀摸了摸下巴,一脸鄙夷,“也是,越南猴子那儿旮旯也出不了这样的美女。”
“有事儿说事儿嗷,我还急着换衣服呢。”苏淮拎了拎黏在身上的长袖。
“得儿得儿,你大忙人。”老刀把半根烟一口气吸完,吐了个烟圈,“你还记得我早上和你说的事儿不?”
“你是说集体昏迷的事儿?”
“没错,不过现在新闻都还压着没报呢,你小子别随口乱说。我告诉你,这次的集体昏迷事件,准确的说是,镇上一百一十六户人家,加上这儿派出所里的人,一共六百八十一个人,直到现在,全都还在昏迷之中!”
“什么?!”
“你先别急着惊讶,还有更离奇的。”老刀深吸了一口气,“医生检查下来,这些人除了本身的一些旧疾之外,一点异常都没有。就像睡着了一样。”
“睡着了?”
“对。而且他们的眼珠转动频率特别快,就像是在做梦一样。检查下来,发现他们的大脑并没有产生弥漫性抑制,反而前额叶的皮层还特别活跃……”
“你别说那么多高深的东西,我一学文的听不懂。”
“简单的来说,好像是在做清醒梦一样,或者说是,鬼压床。”说完老刀深深的看了苏淮一眼。
苏淮被他这种眼神看得有点发毛:“你什么意思,总不能怀疑和我有关系吧?”
老刀哈哈一笑:“瞧把你紧张的,逗你呢。”
但是老刀话锋一转:“不过,听你说的,你也经历过一次眩晕,但是为什么没有一直昏迷呢?我们现在都束手无策,只能从你这儿找找突破口了。喔对,还有你姐,你姐应该也经历过吧。”
“别,我姐今儿中午才过来,我早上出门才去接的她,没她的事儿。”苏淮连忙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