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兄弟到了年纪,工作怎么办?难道让她把工作让给她兄弟?那她不是没工作了?”贾东旭摇摇头。
“贾哥,车到山前必有路,说不定到时候就有工作机会了,你再给她兄弟找一份工作不就行了?”何雨住朝贾东旭眨了眨眼,端起了酒。贾东旭秒懂。也端起了酒:“那我就谢谢雨住兄弟了。”仰头喝下酒,亮了亮空碗。
闫埠贵挺郁闷,TM的我说了半天,没得到一句好,何雨住一句话就得到了贾东旭满满的谢意。闫埠贵恍惚了好一会儿,心里叹了一口气:“这何雨住在四合院里年轻人中间是真有人缘、真有威信。这院里将来的话事人必将是何雨住无疑。以后谁说话都不好使。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是这话。我说的!(闫埠贵肯定不懂这个梗儿,我替他说的)”
“对了贾哥,我让我爸和二车间的焊工师傅刘师傅打过招呼了,你现在是学徒工,还能转工种,你去找刘师傅转到他那里学焊工吧,一是焊工精密程度没有钳工高,相对容易升级;二是刘师傅六级焊工,技术没说的,你好好学,争取两年定级。刘师傅欠我爸一个人情,这事情基本没跑儿。”
“嘿!雨住你真是大将风度,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挥手之间就把你贾哥的事儿给全办了,指挥若定,胸藏丘壑,你是这个!我是真服了!”闫埠贵双手翘起大拇哥,大声称赞道。
周一,晴。
何雨住步行从家里出门。从今天开始,何雨住要以厨会友,横扫京圈厨界。来到后厨找到师父,和师父谈了谈自己的想法,彭师傅大力支持,“雨住,你想法挺好,师父支持你,你有天赋,能走多远就看你自己的了。”“师父,我可能要拜几个别的菜系的师傅,你看?”何雨住扭捏道。“没事,我同意了,你要不拜师,别人也不可能教你真功夫啊。”彭师傅站起身来,“走,咱先从鲁菜走起,我给你找师父,师父这个人脉还是有的,厨师界谁不给我一个薄面。就你这天赋,要不了俩月,你信不信他得求着你拜师?”彭师傅边走边笑道。
1951年元月30日,农历腊月23日,祭灶日,北方小年。
何大清因为何雨住厨艺突飞猛进,一日千里,厨师圈儿里一片称赞之声。谁见了他都是极尽称赞他儿子了不起,说他虎父无犬子,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越发得意起来,国庆节那晚喝醉了酒,承诺给何雨住买辆自行车。第二天想后悔,怎奈何雨住不惯着他,早晨吃过早饭就拉着他去买自行车。没办法,买吧,心疼绞肚疼了好几天。
张瑜阜老先生今年身体有些不好,何雨住骑上自行车,到了师父家里送节礼。张瑜阜老先生儿子女儿都在津门上班,自己一个人在家,何雨住每天都来一趟,帮着洗衣做饭,照顾老先生。老头儿也是老怀大慰,老了老了收了个关门弟子,没享到儿子女儿照顾的福分,倒是得了这关门弟子的照顾。时值年关将近,在师父家给师父做了两个清淡的小菜,身体不好也没敢喝酒,爷儿俩吃饭唠嗑。“住子,我的身体状况是一年不如一年了,这不,儿子女儿来信,让我去津门养老去,我一个人在这儿他们实在是放心不下。”“那您是怎么想的?师父。”“早晚得投奔儿子,晚去不如早去。”老先生心思通透。“那行,您定下日子,我送您去津门。”何雨住说道:“那您这房子怎么办?”“先放着,等到了津门和孩子们商量一下再说。”老先生思索一会儿,说道,“不过不用你送,你师哥回来接我。”
从老先生家里出来,又骑车到了彭师傅家,“师父,我给您带了一只鸡,还有西红柿、黄瓜,还有些鸡蛋,我可费了老鼻子劲了。”彭师傅大喜,“嘿,这西红柿黄瓜可不好买,徒儿你费心了,替你师兄师妹感谢你啊。特别是你小师妹,嘴可馋了。”“都是徒弟应该做的,您别嫌弃就成。”“不嫌弃不嫌弃,我很喜欢。”彭师傅笑道。
从彭师傅家出来,又分别到其他的厨艺师傅家里送礼,都是一只鸡、西红柿鸡蛋黄瓜各一份。又到了军管会主任家里也送了一份,就是后来街道办王主任。这让王主任高兴的不得了,拉着何雨住非要给钱,
“王主任,我就是过年了到您这儿串个门,又不是啥精贵东西,不值几个钱儿,您要非给钱,这不是打我的脸么?认识您这么久了,您就是我亲姨,我妈不在的早,您可怜我兄妹二人年幼失恃,过年了我来瞧瞧恩同老母的亲姨,您竟然还要给钱,您这是瞧不上我呀,可怜我的心啊,拔凉拔凉的呀。”
“好啦好啦,你别嚷了,再嚷我揍你个臭小子!”王主任喝道。虽然扽着脸,但是嘴角怎么也抹不去笑意。“我就不给钱了,以后有啥事儿直接找我,到家找我也行。谁敢欺负我侄子,我收拾够他。”王主任军人出身,虽然是女性,可也是上过战场的,干练直爽。王主任也听说过何雨住学习好,人聪明,会来事儿,厨艺又好,也挺喜欢他,以往何雨住啥时候来找她办事,只要不违背大原则,那是土地庙里的横批--有求必应。所以也就不再提钱的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