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找一下,这里的个人信息登记表里有没有叫纪严明的。”徐雷拍了拍他徒弟的肩膀,“我去六栋B区顶楼问话。”
“行。”周彦文应了一声,便又埋头在一沓资料中找起业主了。
来到六栋B区的顶楼,他在门口站着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不管怎样按门铃或是敲门都没有反应,正想下楼回公安局找人撬锁,门就突然打开了。
见开门的是郭晨阳,徐雷便问道:“你好,市公安局的,我们需要跟你了解一下情况,”他向四周看了看,“你母亲呢?我们需要她陪你一起接受调查。”
“我妈……”郭晨阳顿了一下,“我妈在卧室,她睡得很深,再加上这个房子做了隔音,所以她还没有醒……”
“那你刚才在干吗?”徐雷淡淡地看向他,质问道。
“我在上厕所,上大号。”
“晨阳,谁啊?”杨怜初从卧室出来,把门关上,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抱歉,打扰了,”徐雷向他们致歉道,“杨女士,您能陪同您的儿子接受调查吗?”
“当然可以,警官,”杨怜初示意让他们坐下,“这么早就起来调查,先坐下来休息吧。”
“谢谢。”徐雷他们坐下之后,也不再过多的寒暄,直接切入正题,“我们通过监控录像发现昨天傍晚您的儿子疑似在跟踪一个女孩,我们想请您儿子解释一下。”
“我没有在跟踪她啊,”郭晨阳一脸懵逼道,“我只是想仔细看看那个女孩长什么样,就只是觉得那个女孩长得好看罢了,多看几眼难道犯法吗?”
“……”徐雷他一时之间也不知该怎么说,就挺无语的,这是真的反驳不了,顶多算是少男少女情窦初开,但徐雷还是不相信这套说辞,因为这个理由确实太过于牵强了,于是故意说笑道:“小伙子,你这搁过去就是性骚扰啊,还得加上个‘变态’的名头。”
“是啊,现在开放了,终于不用因为多看了几眼就吃牢饭了。”郭晨阳显然没上他的当,“叔叔,还有别的问题问我吗?”
“就是当时你在顶楼的时候,为什么又坐电梯下去了?”徐雷见他没有因此急眼,套不出话来,就只好接着往下问。
“因为我想起我作业忘带了,就想回学校拿作业,没想到刚到小区门口就被你们抓了。”郭晨阳一脸无奈地说道。
徐雷站起身来,道:“小伙子,感谢你配合我们警方调查啊,我们走了,”又拐弯抹角地开了一句玩笑话,“女孩看看就得了,别打什么歪心思啊,等下又得在警局和叔见面了。”
“那哪能呢。”郭晨阳笑了笑,迎合着他,回了一声。
“警察同志,我们送送你吧。”见状,坐在一旁沉默不语的杨怜初才开口,看了一眼郭晨阳,“走,晨阳。”
郭晨阳听后跟着他母亲如实地照做,送到电梯那儿跟他寒暄。
“再见……”临走之际,徐雷用眼角的余光撇了一眼他们母子俩,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他们家里有东西,”徐雷心里不禁怀疑,“如果他第一时间开门,依他们接下来的表现,我对他们的怀疑兴许会减半;但是,他妈从卧室里出来还关门,除非是习惯,要不然很难解释,我觉得他们像是在藏什么东西,或者说是活物;活物的话,很有可能是李家失踪的人。但光凭想象是不行的,还得要有证据,我得从杨怜初身边的人入手,要不然很难取证……”
回到物业那儿,周彦文见到他,便拿起登记表说道:“找到了,纪严明确实住在这里,他的女儿就是昨天那个女孩,父亲叫纪远,上面没有他母亲的信息,妻子叫张忆灵……”
“不是,他妻子叫张忆灵?给我看看。”徐雷说完,就一把抢过他手上的登记表,不禁皱起了眉头,跟周彦文解释自己反常的行为,“她爸是前任正厅级的市高官,八年前出车祸死的,那时候她都没从精神病院出来,那件事情最大的得益者就是他们女婿,女儿在精神病院,资产只能移交给女婿保管,”说到这里,他思索片刻:“当时我们也怀疑过他,但是苦于没有证据,那起案件只能当意外事故处理。他们女婿名字虽说我不记得叫什么了,但我永远记得他的脸……”徐雷看着登记表上的照片,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