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还有一场恶战。
楚熙保持着警惕,观察着钱姨娘的举动。
钱姨娘带的人不多,大多是她的心腹,看着挺眼熟的。
现在算算时间,赵嬷嬷应该被救了出来,眼下也没有什么可以让她受到威胁了。
那么,钱姨娘还有什么武器可以扳回这一局?
辰王并不打算为了楚熙下水,哪怕她是他的结发妻子。
再说,他也想看看他柔柔弱弱的小妻子到底有什么实力。
这次的赐婚,虽说他知道是皇帝喜闻乐见的事情,但即便如此,也不会让皇帝这样轻易松口赐婚。
这么多家里,镇国公平平无奇的一个小官,远远达不到让皇帝赐婚的标准。
以镇国公这实力,他做不到左右皇帝。
那最大的可能就是他的小妻子了。
她做了什么,让皇帝松口。
看着楚熙眼里的光明明灭灭,辰王清楚地知道楚熙又在算计着什么了。
果然和楚二娘子说的一样。
他家的夫人,可一点也不简单。
辰王打开了折扇,扇子背面写到:人若犯我,天诛地灭。
“熙丫头,刚才匆忙来不及和你叙旧,这一看,”钱姨娘说着抓住她的手,摸了几下,又抬起一只手在她脸上捏了捏,“瘦了。”
说完这句话,她从怀里取出一块丝帕往眼角处擦了擦。
“熙儿瘦成这样,让姨娘好生心疼。”
俨然一副慈母的模样,让在场的人看着无不动容,但辰王不这么觉得。
钱姨娘这么说,不就说明辰王府亏待了楚熙吗?
他可没有缺她短她的,话要说好好说,不能乱讲。
“钱姨娘慎言,我与夫人恩爱非常,怎会忍心看她受委屈?”
钱姨娘擦眼泪的动作一僵,她没想到辰王心思这么敏感的吗?
这点小动作都这么在意。
不像是旁边那个木头,对女儿家的心思毫无反应。
总之,钱姨娘给自己加的慈母戏码被这么一句话说得效果大打折扣。
“瞧我,也是关心则乱嘛。”
她收起手中方帕。
“对了,刚才我远远地听见你们在谈论嫁妆,是熙儿的嫁妆出什么事了吗?也怪我,当初婚期太赶……”
楚熙赶忙打住,钱姨娘再说下去,倒显得楚熙这后辈无情,不懂得心疼长辈,只知道一味责怪长辈。
“钱姨娘做得很好了,我的嫁妆……”,看着钱姨娘又有掉鳄鱼泪的趋势,她连忙说道“我的嫁妆钱姨娘为我安排得很好。”
“是我母亲的嫁妆。”
这倒是提醒了镇国公,他跟着补充道:“熙儿母亲的嫁妆在你那对吧,那是熙儿的东西,你看找个时间还给熙儿吧。”
谁知钱姨娘面露难色,她挥动方帕表现得很意外:“熙儿母亲的嫁妆,我早年的确替她收了起来,只是我寻思着放在家中恐怕不安全,就放到了我的家乡安阳。”
“这么远的地方?恐怕马车来回也要个几天几夜。”
“是啊,这一时半会也不好拿啊。”
钱姨娘应和着楚父的话。
“父亲,那是母亲的嫁妆,不管多久,我都愿意等。”楚熙的眼神很是坚定,但又表现出对母亲的一片赤子之心。
楚父拍了拍钱姨娘的手背。
钱姨娘领会了楚父的意思,她给了楚熙一个安抚的笑:“这是自然。”
“只是……不知道熙熙还记得你的外祖家吗?”刚问完这话,她就自顾自地“呀”了一声。
“也怪我,忘了熙熙已经和外祖家有快十年没见过面了。”
“当初谁没见过将军府的繁荣,可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