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阶转头看向发声的人,清冷的眉头微不可察地挑了一下,对于何蓟北的的找茬挑刺,她毫不意外,只反问道:“何组长还有什么疑问或意见?”
“意见不敢有,只是有点小小的疑问罢了。”何蓟北仿佛抓到了玉阶的把柄似的,脸上的假笑中带着隐晦的得意:“我私以为,一件案子难道不是经过庭上审判才算完结吗?”
玉阶仿佛被他的话惊吓到了似的,蓦地瞠大了清冷的桃花眼,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何组长,冒昧问一下,您警龄多长了。”
何蓟北被玉阶的话问得楞了一下,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第二次在会议上被玉阶问到类似的问题,他下意识地警惕起来,没有立刻回答玉阶。
只是玉阶清冷的眸子一直紧盯着他,与他对视着毫不退让,仿佛不得到他的回答就不会再继续说下去,会议室的气氛一时间有些凝固。
最终,顶不住所有人的目光,又不想这么简单地回答玉阶的话的何蓟北牵强地,像是回答,又似是反讽了玉阶一句:“我差点忘了,玉组长比我晚进入警署三年,想必可能不太了解我是什么时候进入警署的。”
“哦,原来何副组长已经进入警署至少有十年了啊。”玉阶仿佛没有察觉出何蓟北语气中的讽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转而却沉下脸清冷道:“看来何副组长警龄尚浅啊,您老这话是在跟我开玩笑吗?您老难道不知道从检察院受理的案件材料,到案件审理结束至少需要十天吗?您老让我在三天内让案件审理结束,怕不是……”
剩下的话玉阶没有说完,但在场的人都能听出她清冷的话中的毫不掩饰的嘲讽。
的确,检察院受理的案件材料,经过控告申诉部门的“收纳处理”,经过案件管理部门的“轮盘分案”,通常在十天到三个月以内的时间,会到承办检察官手中,正式开启决定案件“命运”的审查阶段。
“好了,何副组长,你坐下。”旁观依旧的魏建安终于开口了。在魏建安的眼中,玉阶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她是警署里最鲜活的一股力量,但是立场问题……想着,也只能暗自叹息。他发完话也不等何蓟北反应便转眼看向玉阶:“看来玉组长是胸有成竹了,那么便等审查结果平息舆论之后再见分晓怎么样。”
玉阶环顾一周在座的人,在所有人或赞同或反对或看戏的神情中,什么都没说,拉开椅子坐下。站在玉阶身后的陈情不理解玉阶的反应,脸上的表情有些着急,但他不能贸然发生,那会连累玉阶落下一个御下不严的骂名。虽然不能理解玉阶的行为,但这种基本的道理还是知道的。
玉阶坐下之后,这件事情就暂时揭过了。剩下的一小时多的时间,都沉默地坐在位子上提着别的组的人例行汇报工作。
散会后回到办公室,陈强一脸不解地盯着玉阶问道:“玉姐,明明我们已经解决案件了,为什么您不乘胜追击,让那个姓魏的……”
玉阶清冷的声音打断他的话:“好了,陈强,慎言!”
看着陈强闭嘴不言后脸上依旧有的不甘,玉阶直勾勾地盯着他半晌,终于还是无奈道:“陈强,着世界上的事情不是所有的都是非黑即白的。”玉阶顿了一下,看着陈强依旧不解的脸继续说道:“首先,案件解决了,我很高兴,这都是你们的功劳,但是不可置否的是,这也是我们的职责所在。陈强,不要想偏了,我不是为了这次打赌一时意气才想要解决案子的,解决案子本身才是我的本意,打赌才是附带的,你不要本末倒置了。”
玉阶的话和严肃认真的神色让陈强脸上的不甘散去,转而染上些许的愧疚,玉阶却没有让他继续愧疚下去的功夫,继续严肃道:“其次,这次的打赌并不像你所看到的那么简单,背后更复杂的意义涉及到那两位的事情,就你心知肚明就行了。而且我还没有这么容易被网上那点怀疑能力的舆论打垮了。”
听完玉阶的话,陈强理解了她的沉默。玉阶看他的样子,也不再说什么了:“好了,这几天你也辛苦了,给你批假,赶紧回去休息吧。”
陈强出去后,办公室里忽然空了下来,结束了一个案子,玉阶陡然间松懈下来,疲惫之感便如潮水般涌上了全身各处。安静的只有她一人的空荡荡的办公室,让玉阶难得心里泛出一丝脆弱那个人现在在哪?在做什么呢?
这个念头刚出现在脑海,玉阶就蹙起了清冷的柳眉:她大概是累傻了,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这样想要倚靠别人的想法?
玉阶甩甩头,将心中仅存的一丝脆弱驱逐,起身拿起自己的公文包离开了办公室。
题外话
原本女主分析的话有一大段的,但是因为没法上传,所以改成了精简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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