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身?”王劳绩缓缓睁开眼帘,露出一抹轻嘲:“老的都死了,小的如何脱身?”
……
……
“陈班头,你们可算来了。”
一位两鬓斑白的中年人,焦急地站在宅子门口来回踱步,见到陈青一众衙役到来,快步迎了上去。
“李老板,什么情况?”陈青出声询问。
“我也不知道啊,吃早食时还好好的。下人喊他吃午食时,便发现我儿暴毙在房间,死状可怖,下人都不敢靠近......”
李老板颤着声音,侧开身子,与陈青大步走进宅子:“发现我儿情况后,我们都没动过现场,陈班头进去看看便知。”
穿过庭院,来到内院。
几名丫鬟和仆人站在房间门口,身体微微颤抖,脸上露出惊惧之色。
“闲杂人等退避!”
张大力一声轻喝,宛如闷雷在院中炸响。
那些下人如蒙大赦,看了眼李老板,纷纷退到了远处。
“李老板,我们做个记录。”
一名差役拦住了李老板。两名差役分左右站在门口,手放在腰间大刀之上,脸色严肃。
陈青与张大力自顾走进房间。
一名青年横躺在屋子中间,衣衫完好无损,露出来的皮肤则呈一片青黑。
脸颊青黑更深,眼窝深陷贴骨,双眼圆睁,眼眶内却是一片惨白,不见瞳孔,空洞到令人发毛,下巴张到了一种不可思议的程度,似乎是看到了极其可怖的画面。
陈青眉眼凝重。
他蹲下身,手指轻轻触碰青年掌背。
呲——
下一瞬,青年宛如泄气的皮球,也如干瘪的茄子。
全身血肉似被什么东西吸食一空,仅剩骨相与干瘪的皮囊。
“诡祸!!”
陈青与张大力脸色齐齐一变。
来了一个多月,早就发觉这个世界不像表面那么平静。
因为.....
他的父亲,陈老班头,也是遭遇诡祸丧命,死状模样,与眼下青年的情况一模一样!
陈青想到了诡新娘。
有一天,我会不会也是这般死状?
什么死过一次之后不怕死,真正死亡过的人,才明白生命的珍贵。
陈青站起身,深吸口气:“把尸体抬回去烧了,记得遮起来,免得引起恐慌。”
诡祸,不是普通差役能处理的事情。
县衙有明文规定,发现诡祸事件,把情况汇报上去,做好保密信息。
其他的不用管,总捕以上也不会透露。
“是。”张大力对着门口俩差役招了招手。
“陈班头。”李老板难看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递来两个荷包:“诸位辛苦,一点心意,喝点茶水压压惊。”
陈青拿在手里捏了捏。
一包满是菱角的碎银,一包是两枚圆滚滚的丹药。
不愧是做药材生意的老板,出手就是大气。
陈青也没拒绝。
“李老板放心,我父与令郎同样遭遇,必然会给你一个交代。”
“是是是。”李老板脸色稍松,连连点头。
陈青没再多说,大手一招,领着队伍走出宅子。
他绝不允许自己同那青年一样!
如今蛮象炼体功载入成功,退回武学有功勋,加上四包生血散与兜里的丹药。
如此多资源。
堆也要把春雷刀法堆到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