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公子,那马贵先打个头,做回先锋,等你酒醒便是!”
嗯?嗯!怎个一醒就是这擂台了?我睡这么久吗?
“是的,你酒量真的很差,一个时辰以前你喝下那杯酒后,倒头就睡,该说是不是年轻呢。”
不是,你怎个知道我想什么,你会读心不成?
“没有,你醉太久了,念话不发声都不自觉地张合双唇,光看口型就知晓你说的啥。”
“扶我……起……”
嗓子哑了,喉咙内声带似有千条筋线绷扯。
“你先别说话了,那酒烈得很,我一口没碰,马贵倒是只觉腹热,这不似你之前喝的兑水甜酒,还是先修养修养,等他败下阵来再说不迟。”
“甲队——胜!”
陈景昇回头看着赵明松。
“是的,我们是乙队……”
“陈公子,他好厉害啊,不对,是这桌子太滑了!这桌子太滑啦!”
枉你拿着这两短柄铜锤,我连两句话都没说到,你怎么就下来了?
“各……搁……割……”
“他叫你滚。”赵明松当了个嘴替。
马贵灰溜溜地走去身后反省了。
“乙队,你们下一个上的是谁?快些上台吧。”裁判催得急,忙招呼这边上擂。
“我先去吧,你好好休……你拉我作甚?你想上?”
是的,这身酒气火燥得很,念头两转之间只想上手招呼。
赵明松读得唇语,觉得奇,当下就手把脉……赤毒!
“马厮……你!”
“只是些轻微的烈药,提神活血,做些强身用!不会害人!没有毒性的!你看我,我也喝了那酒,就是为了今天打擂用的!”
兴奋剂!你这贱人!
“他今年才十二岁!不是你这三十将四的老砧板!”
赵明松生气得很,恨不得给他点穴定身再灌下赤毒,让他也感受感受那提神活血!
“算……了,我……去。”
眼下又没带得丹药出门,寒毒倒是有一些,但这以毒攻毒之法,用在孩童身上,不知是否撑得过,如是最差情况,则会内冷外热,经脉脆酥,余生百病缠身。
还没来得及劝,陈景昇就爬上了台。
“这倒稀奇,你家没人了不是?派个小家伙上来打架?我不打无名之辈,你叫什么名字?”
“……”
“哟!个子还小,架子还挺大!此战可持械打拼,你却空手而来,真是看不起我镖局头将胡英!那就别怪我以大欺小!”胡英说罢,掏出腰间挂刀,只是不想伤人,套着鞘便上了。
还有这种规则!马贵你个大头就只拿来挡雨?
陈景昇赤毒做蛊,浑身燥气顶得天灵盖冒烟,话又说不出半句,人家已经摆好战姿,自己却只能空手对敌。
“呀啊啊啊啊!”陈景昇唤出一声喊,难听得很,如一只半死的狗,大限的牛,浑身冒得火热汗烟,反身一个手刀!
咔嚓!擂台护栏断了一头,吓了胡英一跳,握住一侧又锤一拳,嘣嚓响打碎了另端,从中段取出了一根七尺长棍!
“好你个小子,看不出还深藏不露,手劲大得很呐,来吧,让我见识见识你的本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