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p–3小心翼翼地看着面前的家伙。
监管抬起一根湿漉漉的触手,沾了点粘液,在墙壁上写道:“没有发声器官。”
Infp–3:“原来是这样……”
监管用手撑着墙站起身,朝着还坐在地上的infp–3伸出手,轻轻的把她拉了起来。
在infp–3尾随监管下楼梯的时候,因为监管的触手拖过的地方全是粘液,跟倒了一大桶水在地上一样。
刚摔完一跤的infp–3在楼梯上差点又摔了,还好监管反应快,用触手把infp–3接住了。
infp–3半边裙子都沾满了像口水一样的粘液。
出到室外时才被监管放回地上。
“谢谢你!”infp–3一身狼狈的站在监管面前,脸上带着尴尬的微笑。
监管看着infp–3,成串的眼睛眨了眨,直接伸手去牵infp–3的手,因为监管觉得手比较干净……至少不会分泌粘液。
infp–3刚开始的时候愣了一下,还是放心地让监管牵着自己……毕竟自己已经当着人家的面摔了两回,太不好意思了……
这俩就这样慢慢地走到了这张地图里的地窖。
监管松开了牵着infp–3的手,示意她出口在这里。
正在监管考虑着要不要和这个小可爱来一个告别贴贴时,它发现infp–3的脸上已经挂满了泪水。
不是吧!你怎么又来了啊?!
infp–3:“tj,谢谢你,谢谢你一路走来帮助了我这么多,我……”
监管立刻蹲下来,上手给infp–3擦眼泪。
卧槽卧槽别整这些……
手脚慌乱地把infp–3搂在怀里,靠着自己的肩头。
天呐别哭了我的宝啊。
Infp–3还是扑在监管怀里抽泣,监管只得轻轻地用手拍拍她的脑袋和背部……因为它自己也没法说话,也还好它说不了话,不然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她……
后来监管实在受不了了,它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它慢慢地抱起抽泣中的infp–3,趁其不备直接将其扔进地窖里。
脱手的一瞬间,他感受到了解脱与快慰
12
(想描绘一个稀奇古怪而又和谐有爱的情景)
在intj身边坐久了,精神放松了以后,之前积累的困意现在开始如潮水般袭来,脑袋直打钉钉。
这时,intj轻轻地拍拍她的肩膀。
“啊!不好意思啊,tj。”infp立刻惊醒,疲惫地朝旁边那一大坨眼球笑笑。
intj看见infp这个样子,摆了摆两只不太好看的枯手,表示没关系。
不仅如此,intj还把她身下的触手捋捋顺,把在吸盘的一面贴在地上,形成一张柔软平整的床垫。随即朝着infp招招手,示意她躺下来。
看见这一切的infp有点不明所以,仍然呆坐着,望望intj,又望望那触手床垫。
intj在一瞬间放弃了接着解释的打算,两手扶着infp的肩膀,慢慢地将其放倒,使其躺倒在自己的触手上。
“诶诶……”infp本能地害怕,躺在触手上不敢乱动,两只小手在胸前蜷着,慌张的表情像一只找不到清凉的奶兔。
“tj,你……”
谁知这只章鱼怪竟然把infp脑后的触手动了动,手动地在其肩颈处形成了一段枕头一样的凸起。
睡在软软凉凉的触手堆中间,infp感到像躺在水里,比家里的床垫还舒服。她抬眼望向intj,后者密集的眼球朝着她乖巧地眨了眨。
她明白了对方的意思,这是在给自己造了一张床,让自己躺在她的触手上面。
“可是tj,我压着你的话,你的腿会麻痹的吧?”说着就要起来,又被intj用手摁住了肩膀,infp只好又躺下了。
两手摘的眼镜正没地儿放,intj的手伸了过来,接过了infp手里的眼镜。又用触手轻轻捏住眼睛的鼻夹,将其送到旁边的半条箱顶上。
正在infp蒙圈的几秒钟内,那两只干柴一样的手又摸上她的脑后,娴熟地把扎头发的橡皮擦圈捋了下来,这样睡觉的时候就不会硌得慌。
“谢谢tj~”infp的小脸上泛起一阵笑意。摘了眼镜的模糊世界里,面前的intj变成一堆血红色的不知什么东西,但她并不觉得害怕。
睡在这里的infp闭着眼睛,散落在身后的黑发衬得细长的脖颈更加白净——很纯粹的一个女生,有点娇弱。
好可爱,好像小猫?
这脸蛋,这睫毛,这刘海,这脖子,这纤细的手指……
干巴的枯柴朽木直接抚上光光亮亮的头发,像惊动小动物一样轻轻地碰碰infp的脑袋。头发的手感细软细软的,很好摸。
infp虽闭着眼,却还没睡着,但也没有阻止infp的抚摸。她觉得被摸摸头也没有什么关系,而且她还感受到了来自对方的喜爱。
这样想着,枕在触手上的infp不知不觉地就睡着了。她很久都没有睡过像现在一样这么毫无顾虑地睡大觉了,平时有太多需要操心的事情让她睡不踏实。但在这里,她暂时可以把这一切抛诸脑后。
而一旁的intj,双手覆在infp的头上,也渐渐地睡着了。
这是一个很和谐美好的场面,娇瘦的女生安稳地睡在一大簇暗紫灰色的触手上,正睡得安稳。半人形的怪物挨着熟睡的姑娘,坐在近旁,用自己的触手贴着她娇小的身体。枯柴朽木一样的鬼手,疼爱地盖在她的脑袋上。
但这样的场面并没有持续太久,只两个小时左右,玩家长时间无操作,服务器超时自动断线了。
intj身上的增益消失了,从一只可怕的触手怪物变回了一个普通的人类少女。
触手在消失以后变回了光洁的但不怎么经压的大腿,因为失去了触手怪强大的身体素质,intj很快就感受到了来自腿部的酸麻感。
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经恢复了原状,而infp在旁边仍然安睡着。
intj终于忍不住了,她轻声地开口,同时轻拍infp的肩头:“fp、fp。”
infp被拍醒了,但还没从梦中完全回过神,一对近视眼莫名其妙地看着intj。
“嗯……,”枕着人家大腿的infp感到很舒服,还不太有想醒过来的意思,甚至还挪了挪脑袋,换个姿势想接着睡。
intj接着拍:“fp,快醒醒,你压得我的腿好痛。”
“……tj?tj?对不起对不起!”infp终于反应过来,听见intj的声音以后,立刻坐起来退开,一边不停地道歉。
飞烧开以后,intj戴着痛苦面具,艰难地用手搬动那条被infp压得失去知觉的腿。infp看着面前模糊却已经恢复人形的intj,有些不知所措地蹲在隔壁。
“tj,你没事吧,会不会很难受?都是我不好……”
“好了好了,”见infp又开始了,intj立刻制止道,“休息一下就好了,不要道歉,我心甘情愿的。”
说着还笑了笑给infp看。
但是在抬头的一瞬间,她发现infp的脸上没有眼镜,头发也散着,略显凌乱。
她这才想起infp的眼镜刚刚被她放在了那边的板条箱顶上。intj想了想,还是说:“你的眼镜……你先等一下吧,等我的腿没那么麻了我再帮你去拿。”
infp听见,还想问intj把她眼intj放哪了,她想自己去拿。看见intj被自己整成这个样子,愧疚得不好意思再叫intj帮忙。
但被intj拒绝了。
“别了,我怕你搞伤自己。”infp高度近视,她怕这人眼镜没找到,人自己不知栽在哪里去了。
“好吧……”infp只好回来,乖巧地在intj身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