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过这玩意儿很多眼，现在认为咖啡和干衣服比较重要。

“咕噜…咕噜…”

人鱼少年掀起浪花之后就又半沉到水体里去，再度发出咕噜咕噜的吐泡泡声，冒泡声中夹杂着断断续续、难以描述的古老音节，似乎是厄尔尼诺在用人鱼的语言回答白色谎言的问题。

但十三年的相处让白色谎言称得上是过于了解这条人鱼——他会说人话。

而在这种时候故意吐泡泡不做回答，算得上是他俩之间厄尔尼诺为数不多的“幽默”。

“好好回答我，”白色谎言深吸一口气，尽己所能地摆出自己作为“长辈”和收容师的严肃架子，“你在这个地方可以生活得习惯吗？水温、水质、潮汐状态、装潢陈设，有没有什么是需要调整的。”

人鱼少年那双碧蓝的眸子深深凝望着他，过了半晌，才终于回答一句内容毫不相干的话。

“有他们的消息了吗？”

听到厄尔尼诺的回答，白色谎言丝毫没有感觉到意外。

厄尔尼诺问题中的“他们”是指人鱼族的其他族人，自十三年前他将厄尔尼诺从那场大难中救下，带回海都研究所抚养之后，少年每隔一阵子就要问他一次其他人鱼族人的下落。

“没有。”

白色谎言无奈地摇摇头，内心默默吐槽着为什么今天所有人都在对他答非所问。

难道自己一直在说但是外星文吗？

“我不是早就告诉过你了吗？人鱼族迁徙到了很远的地方，我们一直都没有找到他们，所以还没法送你回去啦。”

厄尔尼诺垂下眼眸露出有些沮丧的神色，可并内有狐疑，又过半晌，遗憾开口。

“好吧…我明白了…”

“抱歉。”

白色谎言蹲下身子，揉了揉厄尔尼诺金黄色的脑袋。

“一旦得到他们的消息，我会立刻告诉你的…”

他深吸一口气。

“我保证。”

————

“哇！天呐！那是一条人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