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爷爷不让我说,他自己却跟英七叔聊的火热,好像是他要去拜师一样。
看到他们聊的火热,我转头就跑出去玩了,不然就那样傻傻的站在那,浑身都不自在。
晚饭英七叔是在我家吃的,开饭的时候,他又问了我一次,这次我干脆说:爸妈让我去,我就去。
英七叔点了点头没在说什么,吃饭的时候我爷爷他们又喝上了,这次还带着我爸。
三人越喝越兴奋,说话也开始偏离了正常话题。
其实听他们喝酒说大话,还是挺好玩的,比如那年爸爸在谈妈妈的时候,竟然半夜偷跑到妈妈家去找她,后来被我外公当小偷追了几条街。
还有我爷爷,竟然帮着寡妇修门锁,被我奶奶揪着耳朵抓回家。
我爸还说那年,在山里遇到了条腰子粗的大蛇,有十几米长。
我爷爷点着头说他也见过,不过他感觉只有八九米长。
慢慢的越吹越离谱,两人还争吵上了,最后还是英七叔劝的架。
最后不知道他们怎么聊着聊着,聊到了英七叔的身上,可我感觉英七叔说的不像是吹牛的。
英七叔:学了阴术也有大半辈子了,现在真有点想师傅了。
原来英七叔早期的身世也是可怜,事情是这样的“英七叔的师傅,人称周六鬼,鬼术传人,在那个年代也算是一号人物,早期走南闯北,但凡有阴事遇到他,都是随手除之。
英七叔能遇到他师傅也是命好。
他八岁丧母,十二岁丧父,虽然他那时候家门颇望,也算富甲一方。
可是经历这些变故,又加上自己年幼,没法守住家财,终归被拐走家财,只能流落街头。
十六岁那年因为军阀混战,大家都流离失所,他也无法讨到饭吃,饿了半个多月,最终饿晕在路边。
用那所剩无几的力气睁开了双眼,可是眼前的人都是看了他一眼,就匆匆赶路而过。
那个年头自己可能都吃不饱饭了,街上随处可见的乞讨者,又哪里会有好心人在路边救人。
就在英七叔心生绝望,双眼迷离的时候,眼前一个人影缓缓的靠近,由远及近,还没看清来人他就晕了过去。
等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在一间残破的茅草屋里,睁开眼透过昏暗的阳光,看清眼前的一切,他知道这次幸运的被人救了。
躺在草垛上,虽然清醒了过来,可是全身的无力感,就连想半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无不证明着肚子里还是空空如也。
可能是听到里面的动静,残破的小木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
听到开门声英七叔转头看去,只见进来的人个子不高,留着长长的辫子,嘴巴上还有两撇小胡子,整个人看起来就像古代的那种大贪官一样。
左袖子一个小补丁,前胸一个大补丁,裤腿口那希希的,从他那身穿着来看,跟那当官的差了十万八千里。
看着眼前的人,英七叔知道是这人救了他,虽然想开口说声谢谢,奈何是在太饿了,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那个人看到英七叔醒了,就走过去将他扶了起来,从腰间掏出了个葫芦,不由分说的对着英七叔的嘴里灌了进去。
浓烈的酒气直冲脑门,辛辣的感觉立马传遍喉咙,蒙的被灌了口酒,英七叔的脸色由惨白色,直接变成了通红的关公脸。
那人突然整的这一出让英七叔差点又晕了过去。
不过这年头竟然还能随身带着酒喝,看来这人也不是普通人啊。
虽然一身穿着看起来破破烂烂的,可在这种乱世吃都吃不饱了,谁家会拿吃的去酿酒,那些都是地主老财才有的待遇。
那人看到英七叔那瞪着眼睛满脸通红的样子,开口对他说道:小子不用这么看我,不先给你灌口酒,醒醒胃,等下吃东西你都不知道饱的,吃多了可就撑死了。
那人说完也不等英七叔有反应,就走了出去。
没多久出去的人在次回来了,手里还端着碗稀饭,饭里竟然还有肉,英七叔都想不起来有多久没吃过肉了。
借着刚才的那口酒,浑身终于有了点力气,接过那人递过来的稀饭,狼吐虎咽的灌了两口,嘴里传出来丝丝的肉香,肚子里暖暖的感觉真好。
看着英七叔以极快的速度将稀饭吃完,那人摇了摇头笑道:那么着急干嘛,这里又没人跟你抢,别噎到了。
英七叔刚想开口说点什么,那人摇了摇手说道:你饿久了刚吃东西,不能吃太多,所以吃完你先在睡一觉,起来就会好一点了。
说完也不等英七叔反应,直接就走了出去。
在这四处漏风的茅草屋里住了几天,那人都会准时的给英七叔送吃的,有的时候是稀饭,有的时候是干饭。
期间两人很少交流,只是英七叔说了句谢谢,然后就是吃,吃完就是睡,一连好几天都这样。
这样的日子让英七叔的身体以极快的速度好转,虽然还是一副瘦了吧唧的模样,但是对比前几天,那可是好了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