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她的眼神飘忽不定，但一直在陈思肖和云子睿之间晃，好像在竭力证明着什么。

云子睿打量着教室里的状态，她发现教室里每个人好像对这个张金萍都很有意见。

这位老师也不管自己的学生到底想不想听这道题，这道题对学生有没有帮助，她只是一拍黑板：

“来，陈思肖，我们班这一题就只有你做出来了，你给我们讲讲方法！”

她眼神落在陈思肖身上，余光瞟了瞟云子睿。

云子睿心里吐槽：

“这什么张金萍，为了和自己的学生撇清关系，都直接不要教学生了是吧。”

“拿了学生的钱，却不好好教学生，为了和一个只是疑似作弊的学生切割，就这么狠？”

弹幕里，看到张金萍是如此反应

陈思肖茫然地抬起头，好像在说：“怎么就和我有关系了？”

张金萍见了他一副茫然样子，也是气不打一出来：

“来，陈思肖，你不是很厉害吗？”

“你上来讲这道题，快点！”

陈思肖无奈站起身，上台拿起粉笔，“那么这一题其实是一个非常简单的问题，其实是一道非常标准的概率问题……”

“它主要是运用了一个马尔科夫链的内容，其实说是马尔科夫链，本质上还是相当简单……”

云子睿期待已久，她把自己的钢笔里的微型摄像机对准黑板，弹幕里的议论终于是换了话题：

“看起来倒还有些门道的嘛，这个题目讲的倒是很到位，通俗易懂，连我这个中专都能听懂。”

“名词党而已，作弊当然要做全套，最起码的名词肯定认识，你光看着这些东西有什么用？”

“就是啊，这个数学老师都要和陈思肖切割了，难道还不足以证明陈思肖有问题吗？问题太大了吧！”

“弹幕别洗了，连陈思肖的数学老师都已经和陈思肖神圣切割了，说明陈思肖的数学老师已经怂了！打架快继续冲啊！”

“……”

云子睿看不到弹幕，但是她仍然关注着陈思肖的动向：

虽然陈思肖用这种方式，算得上是证实了，他的确有高考数学能力，

但是，这仍然不够！

因为alibabo数学竞赛，就连刚学完数学分析和高等代数的数学系本科生，都不敢说自己稳定拿奖！

更何况，陈思肖选择的是以文献繁多杂乱出名的概率方向，需要阅读的文献，更多更杂！

但是他却能！

光有高考数学能力，绝对是不够的！

“更深刻的问题其实还是，一个前些日子还在忙着体考的高中生，是不可能有空专门学习数学分析和高等代数的……”

“不过这么来看，他不是作弊造假的可能性，倒是提高了很多啊……”云子睿思忖。

接下来的课程内容里，张金萍逐一挑人，让自己的学生上来讲题目。

云子睿注意到，每一个人手里似乎都有一份小笔记本，笔记本上记述着这套卷子的题目，还用语言风格差不多的文字记述着思路。

“但是张金萍不是说，这套题目她没讲过吗？”云子睿有些疑惑。

“那这些学生的本事，到底是谁教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