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月下,几多朱阁青瓦,琉璃灯盏染夜色如画,酒酣意乏,醉卧美人香塌,河畔才景胜过一切繁华…
……
目睹司理理入画舫,靖王世子对着范闲笑道:“范兄今夜可是要在船上入眠了,弘成在此也祝范兄春宵一刻。”
船舫上,闺房内
范闲与“司理理”一阵含情脉脉,两人相谈甚欢,“司理理”举起一杯酒,笑道:“范公子,今夜喝了这杯酒,小女子就是您的人了。”
范闲也欣赏着司理理的美貌,一颦皆露清纯恬静,一笑皆若妩媚众生,如此美貌不愧是京都新晋花魁。
范闲将下了迷药的酒一点点送入“司理理”口中,两人举杯共欢,片刻过后,司理理躺晕在范闲怀中。
他起身将“司理理”抱起,范闲抬步将她放在床上,手指拨弄一番,将“司理理”衣服掀的七零八落。
范闲微微松了一口气,他抬手饮了一杯浓茶以提神,轻声推开门,在门上留下一指缝隙后,小心翼翼的悄然离去…
一辆达官贵人的马车行驶在京都街道,马车内的男子哼着曲儿,悠哉悠哉。
“嘭”的一声,马车忽的剧烈晃动,坠落在地。
马车内轻松惬意的男子也猛然身体坐直,他感觉到了一些不对…
他轻轻微掀帘子,看到的是周围的漆黑一片,他立马缩了回去,心口连喉大喘着气,此人正是夜行归家的郭宝坤。
郭宝坤目视着帘子下露出的一点缝隙,感受着周围的寂静,他现在已经是疑神疑鬼。
他并不知道有什么东西能让跟随者的几名侍卫顿时无声,他紧紧握着拳头,心中一狠,竟忽然大胆的一冲而出。
他向黑暗跑了一段距离,回身看去,马车旁竟真的已是空无一人。
他心下一定,不在管这破马车,自己一人快跑回去才是上策,他恍然一回头——
一张大黑麻袋就套在了他的头上,他惊的哇哇直叫,连声搬出他父亲礼部尚书郭攸之的身份,以此警告对方。
但那人丝毫不听,只顾着一阵捶打!
“你,你到底是谁!竟敢在京都当街行凶!”郭宝坤被打的凄惨,但是嘴上却是一刻不曾停下来。
范闲闻言,只顾着捶打的手更加用力,他也不忌讳,边打边骂道:“怎么,不认识小爷了?”
话音一落,郭宝坤也顾不得疼痛,耳朵紧紧竖起,片刻后,迟疑道:“你,你是范闲?!”
范闲下手更狠,连连捶打:“我就是范闲,我打的就是你!”
一使劲,一拳落下,郭保坤被生生打晕了过去。
这时,一道身影也显现出来,那人正是暗处的滕梓荆,范闲见此,上前迟疑道:
“我看这郭宝坤不像是嘴硬的人,并且此事也是疑点重重,你先不要着急。”
滕梓荆低沉道:“那你的意思是,监察院的卷宗有问题?”
范闲微微颔首:“不排除这种可能性!”
滕梓荆此时心火上寮,低声喝道:“范闲,监察院的卷宗怎么可能出问题?”
范闲目光紧紧注视着滕梓荆,冷静道:“那你呢?如果按监察院上的卷宗记录,你现在应该是死了才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