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紧张地打了个嗝。

……

夏油并没有真的想问这点。

他等到五条把甜品都吃完后，终于问到了他想问的事。

关于灰原的、关于自己父母的。

虽然已经猜到了——毕竟这些与自己息息相关的人，悟不应该在自己醒后一次也没有提及，但……

从悟的口中、亲耳听到他们已经去世的消息，还是让夏油沉默了许久。

他无声地望着窗外，安静地坐了片刻。

……

离开甜品店后，他跟随着悟来到公墓祭拜。

夏油站在墓碑前，分别为自己的父母和灰原都上了香。

灰原是他的学弟，一直很黏他，他没有想到再次醒来，灰原却已经不在了。

灰原是在和诅咒的对战中死去的，是咒术师最常有的结局，在咒术师的世界里，仅仅是能够“正常地”死去，已经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

灰原在死前救下了七海，对于灰原而言，这也许已经是一种“没有遗憾的死亡”。

所以他不能、也无法多说什么。

他没有办法救下这个世界的灰原，也没有办法让他再度复活过来，他只能希望在另一个世界的灰原——那个白傩所说过的他曾经去过的十二年前世界的灰原，能够好好地活下来。

他想，那个世界的自己，一定会比现在的他做得更好。

无论是他还是悟，在提前知道一切后，都不会再让自己身边的同伴死去。

他也会尽力保护现有的同伴，让他们能够拥有足够的实力面对那些诅咒。

他站起身，拍了拍墓碑一角，就像曾经拍了拍灰原的肩膀一样。

……

走到父母的墓前，他有些恍惚。

他和父母之间不算太亲近，毕竟他从小就能看见普通人看不见的诅咒，对于父母而言，他是一个“与其他孩子有些不同的”孩子。

伴随着他接触的诅咒越来越多，他开始远离家里，避免将自己身周的一切异样带回去。

在被高专招收后，他也一直住校，只是每次会把收到的报酬寄回去。

然而，知道他们去世的消息，他还是有些怔愣，望着眼前的墓碑，他下意识抬起手，摸了下，触感冰凉。

他想，希望他们下一世，不会再有自己这样、能看得见诅咒的孩子。

希望他们，能够拥有一个普通的、幸福而美满的家庭。

关于父母的死因，悟没有说，他也没有继续问。

毕竟无论是什么原因，肯定都不是什么好消息。

他站起身，转头看向悟，笑了笑。

“回去吧。”

……

两人走在离开墓园的路上，五条安静地没有开口，给杰消化的时间。

过了一会儿，他听到杰突然对他道。

“悟，我会当老师的。”

杰的声音带着平静和温和。

“你的那些学生们，都很好。”

“我会好好培养他们。”

他会好好培养高专的每一位学生，让他们在面对诅咒的时候不会死去。

他也会珍惜这一次好不容易的、悟为他争取而来的重生的机会。

他不会让自己受困于过去，会迎接属于他的新的人生。

——与悟一起，以高专教师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