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含看着那烧落架的桥说:“骂街有什么用?快想办法过河。”
钱凤找到一块高地站上去四周看了看。回头对王含说:
“大元帅,这里前面是河后面是开阔的河滩之地。视野开阔没有掩体。
等后面的队伍都上来聚在这里。时间久了非常危险,要是明天攻不下京城,后面的追兵一到他们成了合围之势,咱们退路都没有了。”
王含一听有些着急了。问钱凤:“为何一路上没有看到咱们援兵?你看这一路上留下的阻击追兵的人一个都没回来,援兵也没到,前面的桥也毁了。不如先驻扎下来用最快的速度渡河将京城拿下。即是他们的军队追回来又如何?”
王含一心要拿下京城抓住天子,将他儿子扶上皇位。根本听不进去钱凤的建议。
于是派出去一部分官兵去四周寻找船只要强行渡河。这边温峤早已经把附近能够登岸的地方设下埋伏。专等王含 他们下水一举剿灭他们。
又过来有三个时辰。王含的兵终于找回来几只民用船。这边看对岸没有动静,他们连夜下水往对岸渡河。
待到船行驶到河中央的时候。一声呼哨响起,一只红色信号在空中乍起。
江中平静的水面顿起波澜。无数个黑影从水里跃出。那几艘渔船顿时被掀翻扣在水里。
一些不会水的大兵扑腾了几下就沉入水里。会水的也被按入水中。一时湍急的河水如同开了锅的水。霹雳扑通的人在里面挣扎着。一些被打晕过去的兵被水冲走。
河岸上的王含干着急。这里箭矢够不着,岸上的人用不上力。转眼之间损失了那么多的兵。
这次渡河以失败告终。王含只好命令部队后退回到最近的一个城市—越城驻扎。
这一路王含的队伍中气势大减。这些人真够丧气的。京城没有攻进去不说还损失了那么多的兄弟,他们都觉得窝囊。垂头丧气地退回城里,把浑身的怨气撒在越城里百姓的身上。
一时间城里到处哀嚎声响起。
“阿娘,阿娘你怎么了?你快醒醒啊!”
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趴在路边哭喊着。他的身边躺着两个女人。他呼唤完这个又呼唤另外一个。
“阿姐,你快起来呀,阿姐你醒醒啊!”
她们的身边刚刚离去两个满身酒气的当兵的人。那些当兵的进去民宅见到女人一个也不放过。
战乱年代健壮的男人大多都被征兵在外打仗。家里只剩下老弱病残的男人。再就是十岁以下的男孩。其余都是女人。遇到这样兵痞这些女人可就遭殃了。
王含和钱凤直接进了太守府。身边的那些士兵将太守府的侍卫都绑在一起正往外面赶。
太守大人一听说王含和钱凤的队伍来了,吓得连滚带爬地出来迎接。
两个人看都没有看太守大人一眼直接进去内宅。太守大人的女眷吓得都藏在里面不敢出来。
王含坐在上首,身边的侍卫连忙上前伺候。
钱凤却喊道:“女人都去哪里了?还不出来伺候大元帅?”
太守吓得在下面跪下来磕头说:“内子重病在床,不能出来见客。还请将军谅解。”
王含问:“为何不大兵支援?大将军的命令你有没有接到?”
这个太守大人不敢说话。他怎么敢说:“王敦不是已经死了吗?讣告收到了丧礼都送过去了,谁还敢发兵支援你们?”
这些话不能说呀!说了会没命的。于是他只能说:“将军请好好歇息,卑职这就去吩咐人来伺候。”
说完连忙退出来大声喊到:“吩咐伙房给将军做饭。吩咐娘子来伺候将军!”
喊完冲身边的小厮耳语几句,连忙走过厅堂出了太守府直奔城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