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命你们三人即刻点兵率众三万,今日午时三刻出向京师进发直取京城攻下皇城!不得有误!”
三个人异口同声地说:“末将领命!”
说着站在一旁。这时王含看见没有他什么事,连忙上前跪地抱拳施礼说:“大将军,此家事,吾便当行!”
这句话是说:“大将军,这是咱们老王家的事,我就可以代替大将军出征。”
那几个副将都看向钱凤。钱凤一脸蔑视地看着王含。牙齿在口里不露痕迹偷偷地咬紧。他又观察着王敦的态度。
王敦好似没有去看那几个副将的表情。他倒是看向钱凤。见钱凤掩饰的比较好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着王含为统领大元帅,率兵出征。”说完冲身边的侍卫一挥手,那侍卫将手中的一个木匣端着走到王含的面前,双手举过头顶后交给他。
王含没想到王敦居然让自己做元帅,诚惶诚恐地接过兵符来。双手举过头顶跪下来说:“感谢大元帅的信任,绝不辜负使命!“
说完行一礼站起身来。
王敦摆摆手说:“去吧快去准备去吧!”
几个人一起行礼后退下。唯独钱凤没有走,仍然站在原地。那几个人走到门口一看钱凤没有出来,他们也站在原地等待。
此时王敦以为人都出去了,他心潮起伏地闭上眼睛,悠悠地说:“这个时刻真是到来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正叹息着呢,听见钱凤非常又说话了:“大将军,事克之日,天子云何?
这句话是说:“大将军,如果打下了京城,如何对待天子?也就是说怎么处置那个天子?”
王敦听出了钱凤的自信和野心勃勃。心想:“我王敦都没敢想要做天子,他一个乡野村夫还想做天子不成?”
于是怒目圆睁地喝道:“尚未南郊,何得称天子?便尽倾兵势,保护东海王及裴妃而已。”
这句话是说:“还没打到皇宫,谈何处置天子?更何谈称天子?现在的情形就是倾尽所有兵力进攻就是了。保护好东海王和裴妃就好。
这个东海王是皇上的弟弟。当初他就想把这个皇子扶上太子之位,一直没有得逞。现在又想要把他推上宝座。
钱凤一听这话知道自己的小心思被王敦看透,连忙跪下磕头说:“是,大将军。钱凤这就去办!”说完连忙起身往外走,门口那几位看见钱凤闹个没脸,也不敢说话只好跟在钱凤的后面退了出去。
等人来到军营点兵。到了午时三刻他们打着“讨伐温峤,以诛奸臣”的口号,浩浩荡荡地向京城进发了。
却说王敦这个病就怕生气。刚才说完话又连带着生气已经累得不愿意再说话了。
旁边一个妾室叫菱夫人的在一边伺候着。给他端药倒水的。
菱夫人看王敦已经闭上眼睛了。就在旁边给他按摩着腿和胳膊。
这时门口站岗的走进来刚要说话,被菱夫人给制止住了。门口站岗的人只好悄悄地来到床边,递给旁边的侍者一个拜帖。
轻声说:“有人要拜见大将军。”
那侍者接过来拜帖随手放到床头柜上。摆摆手让他下去。站岗的侍卫下去了。侍者出去倒水。
趁这功夫菱夫人看了一眼拜贴,只见拜贴上面写着:“郭璞拜见大将军!”
菱夫人心中一惊。心想:“郭璞,难道就是那个郭璞吗?这个时候他来干嘛?这不是往火坑里跳吗?”
这样想着她手里停下来动作,轻轻地站起身来。揉揉发酸的双腿,又揉揉肩膀。她嘱咐侍者说:“一会主人醒来把药喂给他。我先出去一下。”
旁边的侍者点点头。菱夫人说完就款款地往外走。她一直往外院走,离老远就看见外院里的那个亭子下边站着两个人
一看那两个人的穿着,就知道是京城里来的人。菱夫人四下看看院子里没有其他人,她顾不得礼节了,抬腿就往亭子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