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出门的时候,发生了一件诡异的事情。
武植在触摸到扁担的瞬间,心底生出一股怪异的感觉。
他好似能将扁担当作武器,一种“棍棒”掌控感滋生。
为了验证心中猜测,武植遍寻家中“棍”型物件,最后发现那长擀面杖给他的掌控感最为强烈。
做面食需要,家里擀面杖一长一短。
长的擀面杖目测近一米上下,黄瓜粗细,武植拿在手中,随手转动,竟然下意识耍出了棍花。
咱竟然还有这个本事!
不过,擀面杖生来非武器用途,材质脆皮,万一哪天动起手来,被人削断、打折,就被动了。
等咱有了钱,一定要给自己搞根熟铜棍、镔铁棍呀!
自古穷文富武,金属材质的棍,当下的他,买不起。
害,现实一点,还是先卖炊饼罢。
此时已是朝阳初升,已过辰时,紫石街上已经是一片忙碌的景象。
没有了坊市之隔,如今的城市,居住生活区与商业区已经浑然一体。
沿街的商贩们或是开门营业,或是门口支起了摊子,还有些小贩已经开始了沿街叫卖。
左邻右舍见到武植,倒也无人说些疯话。
武大郎一家外来户,他们摸不清底细,谁也不愿贸然得罪。
神色落在武植身上,有审视、有艳羡。
谁不知这外来户丑则丑矣,但艳福不浅,他家娘子可像个画中人儿哩。
武植深知来到新环境后社交、人设的重要性,不想留下怯懦的印象,愣是心底凭空生出一股胆气,嘴角上弯,笑呵呵的跟邻居们打招呼。
“早啊!”
“忙呐!”
“吃了吗?”
.....
伸手不打笑脸人,虽然觉得今日的武大有些过于热情了,但邻居们也纷纷回应。遇到健谈的,武植就在其门前盘桓一小会儿。
这样的结果就是,不过半个时辰左右,武植心底已完成了对周边邻居的画像:
隔壁上首邻居是一家银户,经营银器首饰,掌柜是个特别能说的中年人,姓姚名文卿,族里排行老二,人多以姚二郎称呼他;
对门卖酒的叫胡正卿,竟是个退休老吏,笑眯眯的看似一团和气,但给人一种淡淡的距离感。他家中长子胡大郎子承父业,在衙里当值;
斜对过是邪恶的王婆,开着一间小茶坊,一张丑脸皮笑肉不笑,明显看不起他,三言两语间总想打听潘金莲;
王婆下家是卖混沌的张老头,耳朵有点背;
张老头对面卖纸马的赵四郎赵仲铭,长脸的瘦高个,面色阴翳,不太爱说话;
.....
左邻右舍也都知道了,这个武植武大郎来自清河县,潘娘子是张财主家的大丫鬟,张财主的夫人爱吃他做的炊饼,竟把大丫鬟赏给了他;另外,武大郎还有个身高八尺、武艺非凡的亲弟弟名武松,此时在沧州柴大官人家做武师!
武植这波信息交换可以说是心机满满,甚至有些信息给的有点刻意,但武植偏偏说的有鼻子有眼,至少从邻居们半信半疑的眼神中,武植觉得效果不错。
他不得不扯虎皮做大旗啊,谁让此身实在像个好欺负的呢。
市井之人虽然大多本性良善,但欺软怕硬的后天习性却着实令人讨厌。
既然身处其中,武植并不想平白被人看低。
无论哪个世道,一旦被人轻视,麻烦必会接踵而至。
.....
不出意外的是,武植上街叫卖的第一天,意外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