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618年,唐朝兴建之初,正是歌舞升平的好时期。大陆的人民正因这一新的朝代建立带来一段时间的和平而欢欢喜喜的走街访友,笑谈人生之时未曾预料到一场新的风波正缓缓而来。“嘀嘀嘀当当当咚咚咚。”一串悦耳的风铃声在长安街上响起,还带着一股浓烈的香气,与地面在经过简短摩擦后迅速卖出下一步的脚踏声,“先生,我想知道你们这的孔子学堂怎么走。”是清冷的女声。卖糖人的江师傅抬起头来正要堆上笑容满堂之时,“哎呦怎么是个这样的人物!”,他一下跌倒在地怎么也回不过神来。一只手惊慌失措的指着眼前的人物,脸上早已是一片苍白。是啊站在的面前的人披着厚厚的黑袍,身高超过7尺,脸上刀疤纵横,从左眼直下一寸到嘴唇右侧可以看到划出一条深深的口子,往外绽开早已在时间的打磨之下显得自然,就像是一块坚硬的石头被硬劈一记但尚未解体的样子。皮肤黝黑,一团团胡子在下颌集结,这胡子细长茂盛不仔细看就像是一条条小蛇在贪婪的望着脖子下密布的血管附身而上,腰间两挺短刀,在裤子外鼓鼓囊囊的口袋里似有活物在动,隐隐有白色的信子从袋中翻出。这位江师傅在长安街上也经营了好几年,城内大大小小的事情也都看过听过,却从未见过这样的人物。那能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隐而不发,一走到你跟前就扑面而来的杀气,属实不是凡人所能拥有。很显然江师傅仅是看到这位大汉的胡子估计就难掩恐惧之色了。“扑哧。”又是一笑从大汉身上传来,“先生,问路的是我,您别害怕。”只见一位娇小女性从大汉身后的袍子下走出,皮肤白皙,一头乌黑长发而下,身形玲珑有致,脚踩两只钳子足有巴掌大的蝎子。等等!两只蝎子是什么鬼。这位先生刚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差点腿一软又要坐下去,好在眼前白光一晃,只是街上在普通不过的草鞋,或许是这草鞋实在编的不好有几根外露才造成了又一次对江师傅的惊吓。“是这位姑娘要问路啊,还以为是这位仁兄想要试试老夫呢。”江师傅抚着胸口,略带责备的说道,额头的冷汗还是止不住的往外冒。但只要是这冷汗一冒,就好像是有妖风入体一般,浑身都是一阵清凉,这清凉实在是令人神清气爽,江师傅恍惚之间都觉得哪怕是身上的水分都成了这凉气也要维持下去这份心旷神怡,就在这时刚刚做好在竹筒插好的的鼠样糖画突然金光四射,两道微细的金光一下就进到江师傅的双眼之间。“师傅,为表歉意,我以10倍价钱买了这糖画。”刚刚还一脸童真的女孩突然掏出一锭银子,伸手就要去拿那糖画,甚至都忘了自己先前问路的目的。那一脸凶相大汉突然就一步上前把女孩往身后一拉,随后双手做出防守状,在那一霎那间几道粗壮金光穿过空气向着女孩的双眼而来“挡挡”两声击打在大汉的两手之间,几道血痕登时出现,随后又是黑气缭绕伤痕缓缓消失。江师傅也是站定身子刚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小妹妹这糖画不卖,是今天一早我们孔子学堂的小鼠老弟告诉我必须第一个制作的糖画,说要是做好卖出去了会影响我今年的财气。您也是知道的,对我们这些小贩来说财气这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呀。不过我对您这大手笔也是兴趣的很,不然换点别的糖画?”女孩也是止不住的在喘气,脸上更多的是畏惧,畏惧那神秘的金光。大汉深吸口气,许多年了,这样强大的破坏力竟然又一次出现。在一次回想起当年那一身黑衣的中年人手持神鞭,蓄势而下众多弟兄被一分两半的场景他就不寒而栗,他也是运气好还未到达前线在中区支援,但那穿越几百里而来的余威也还是在他的身上留下印记。在那大能解体封住他崇尚的妖界之尊赤敖的数百年之间,每当他要动用妖力,全身的经脉都仿佛有股看不见的白光在拂过,一点点的溶解。但无论他有多怕,这次的行动都必须要完成,毕竟跟在他身边的是当下妖界之王申宁,这一妖界继赤敖之后又一杰出人才的宝贝女儿申蓝。此次派他来斩草除根一方面是考验他这一妖界元老的忠心,也是以老师的身份在教导申蓝,所以他绝不能退,不能有丝毫大意,毕竟在他选择妖界之时,就要做好付出一切的准备。“那您知道那孔子学堂怎么走吗?”他沉声问道。根据申宁近几年夜观天象,和各兄弟们的打探,他们知道在长安小镇又有一位掌握鼠之兽气的少年正在成长,他们必须将其抹杀。为什么他仍留在糖画铺询问而没有掉头就走有两大原因,一个是兽气与妖气间的对抗一般人是无法看到的,所以这位江师傅假设是普通人那他只会觉得今天的遭遇奇怪但是找不到原因。而另外一个原因是假设这位江师傅就是那个少年假扮的那他黑川的人生也将在今天画上句号,他现在再问问题也做了周旋不至于上来就被抹杀。“从这往那再走几里就到了。”是江师傅略带沙哑的嗓音。“真的不需要什么别的东西吗?”这是小贩们惯用的话术。黑川长出一口气,拉着没回过神大惊失色的申蓝就往江师傅指的方向去。看着在夕阳下远去的妖族二人,这位“江师傅”又一次瘫倒在地,第一次是早有准备的顺势而为的表演,而这第二次却是真正的害怕。“惨了我原以为我经过这几年对于鼠之气的练习已经到位,没想到在真正的妖界高人面前能起到的作用还是微乎其微。这待会他们要是发现孔子学堂之后找不到我小鼠那我不就一命呜呼。”这位“江师傅”的胡须,衣裳啥的一下就掉落下来,噼里啪啦声中,一位俊俏的少年现出原形,一身黑色劲装,一双深邃的招子气息内蕴之极又有机灵涌现,“时不待我,快撤!”这位少年把头一低身子一沉就像一只小鼠,咻的一下跃出好几米来,转眼间就消失不见。留下的只有那鼠样糖画和一道虚影,随后一阵大风起来虚影便消失不见,随之而来的是天空的暗沉,乌云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