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的大堂内,昏黄的灯光摇曳着,将桌椅拉出长长的影子。几张餐桌被简单地拼凑在一起,形成了一个临时的会议桌。几把椅子围绕着桌子摆放,上面坐着来自四面八方的九个人。
除了宋赤江和林玖,其他人或多或少都缺胳膊少腿。
王三安坐在正南方的位置,他的身影在灯光下显得格外魁梧,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和沉重:
“都自我介绍一下吧,叫什么,干什么的。我叫王三安,东武镖局走镖的。”他抬起自己被绷带厚厚包裹的手臂。
那绷带下的伤势似乎还在隐隐作痛,“我这手臂一断,基本上下半辈子也没法靠走镖吃饭了。”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痛苦,不知道是因为手上的伤痛,还是因为未来的迷茫和绝望。
宋赤江坐在王三安的对面,他的目光在每个人身上扫过,然后缓缓开口:“我叫宋赤江,这位是林玖,我们俩都是和王三安一起走镖的。没受重伤是因为秘法石。”
他的声音平静,但眼神中透露出警惕和审视。
宋赤江看了看王三安,王三安立马会意,点头跟在座的几人确认了宋赤江两人的身份。
接着,其他人也开始自我介绍。一个身材魁梧,两只小臂都断掉的大汉说:“俺叫赵柱金,是个铁匠。这手臂就废了,但还好,家里还有点存钱。”
旁边一个瘦小的男人,眼神狡黠,他摸了摸自己左边的断腿,腿上的伤口用一块破布草草包扎:“在下李得鹤,平时做些小买卖。”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市井的油滑,“这次遇到这破事,唉,生意都耽搁了。”他的嘴角挂着一抹苦笑。
一个穿着长袍,气质儒雅的中年人轻声说:“我是陈文谷,教书先生。这次外出考察,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事。”说完他又抖了抖已经空空荡荡的右手。
一个满脸皱纹的老者,整个下半身都断掉了,用房间的床单粗糙地包扎了一下:“我叫吴酒书,是个采药的。”他的声音沙哑,像是久经风霜的老树皮,“现在这样子。这辈子算是毁咯。”
一个年轻的女子,面容清秀,右边的肩膀整个被削去了一大半,用一条毛巾简单包裹了一下,她轻声说:“我叫周芷之,是这镇上的医师。我可以会为大家治疗。”
最后,是腰间挂着短剑的青年男子,他最为凄惨,四肢全部断裂,整个人被用床单裹了起来,他缓缓开口:“我是张越地,本是金鹤守城门的卫兵。这次是来镇上拜访朋友的,没想到会遇到这种事。”
客栈老板站在一旁,他的下巴被削掉了,他的目光在每个人身上扫过,然后温和地说:“我是这里的客栈老板,叫我老刘就行。”
王三安环视了一圈,然后沉声说:“既然大家都受了不小的伤,我们得找出那个凶手。这不仅是为了报仇雪恨,更是为了我们自身的安全。”
宋赤江微微点头,他知道,这将是一场艰难的博弈,每个人都可能是关键的线索,也可能是隐藏的敌人。他必须保持警惕,同时也要寻找真相。
宋赤江看了看正对面的王三安,又看了看右边,选择了一个不用博弈的方法,给了林玖一个眼神,暗示他去把每个人都读一遍心。
在长达大约一分钟的死寂后,林玖却向着宋赤江摇了摇头,意思是所有人都没问题。
“大家都没有问题,我的秘法石能感知到。”
林玖站起身来,向着周围的几人说道。
赵柱金挠了挠头,粗声粗气地说:“那我们这些人,都是受害者,那凶手是谁?”
李得鹤眼神闪烁,沉默片刻,随后问道问:“会不会是凶手躲在这个旅馆里面,没有出来。”
陈文谷沉思了片刻,然后说:“不可能,这地方就这么大,那几个房间都看过了,不可能再有能躲的地方了。”
“那如果是诈死呢?”吴酒书,突然开口悠悠的说道。
“诈死?对,诈死,很有可能,但那群死掉的人,我都已经确认过了,都没气了。”
周芷之一边捂着自己那半边肩膀一边说。
林玖思考片刻后,给出了一个令众人都震惊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