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来喝茶的,我是来看外祖母给的铺子。”
“哦。”
苏家茶楼很好找,进了巷子第三家便是。
虽说第九巷不够繁华,但往来也有行客,还算有人气儿,可苏家茶楼门前却格外冷清。
门牌半旧不新,口门连个招揽生意的伙计也没有。
相较于隔壁的点心铺可谓是泾渭分明。
宋欣梅看了一会儿,没打算贸然进去,就见里面走出一腆着肚子,穿着绸缎的中年男子走出来,旁边还跟着一肥头大耳、点头哈腰的三十来岁胖男子。
“掌柜慢走,哎,您就放一万个心吧,茶楼能有什么事儿?小的我一人就能照看,您老哪用辛苦来这小茶楼一趟,就该去听听曲儿、吃吃茶……”
诸如奉承之类的云云宋欣梅不想听,倒是打量起前头的中年人。
手里盘着一个翡翠扳指,看成色就知道金贵。
再看腰间的金玉腰带扣,腰间挂着的佩饰,皆是宝贝。
又听了听他的行程,不是去戏坊听曲儿喝茶,就是去酒楼吃酒,真是比东家还要滋润。
可他掌管的铺子却经营惨淡,足以可见其中的奥妙。
宋欣梅心中有了计较。
那掌柜从两人面前过去,等人出了巷子,原先那卖好的胖子立马翻身做主人。
胖子朝里嚷嚷一声。
“小李,看好铺子,账房我要去吃酒,要是出事儿了,我那你是问!”
说完,胖子双手背后,昂首挺胸,也出了巷子。
这事儿还没完。
茶楼里探出一脑袋,见胖子走远,立马走出一瘦猴。
瘦猴一身短打,应当是一个伙计。
伙计见上司都走了,习以为常的取来木板,装上,便关了茶楼的门,拍拍屁股走了。
此时离午时还有两个多生辰,这时关门,岂不是一天的生意都不做?还谈什么赚钱?
“大哥,你可知这京城哪里能打探各种消息?”
“小妹,你打听消息做什么?”
宋欣梅指大白日便关门的茶楼,回道:“喽,当然是收拾这帮光吃饭不干事的家伙。”
“原来如此,不过打探消息这事,你大哥我就能做到,你想打听什么?”
对此,宋欣梅略显惊讶,却也如实说了自己的打算。
“小妹我想打探这茶楼掌柜的信息。”
“好说,等从医馆回来,大哥这就帮你去打听。”
宋欣梅半信半疑,但也不去打击大哥的积极性,姑且一试。
两人谈妥当了,便出了巷子,去了医馆。
仁善堂在东街七巷。
宋欣梅照例去了后院,就她一人一屋,等待扎针的大夫。
至于宋言寒这边,他就没这运气享受单间,被药童引去一处相对宽敞的屋子。
“公子,现在病人多,就这一处空位,您多担待。”
宋言寒不甚在意,一边按摩脖子,一边告别药童,走了进去。
进去之后便听到喊疼声,仔细一听,好像很耳熟。
宋言寒掀开布帘,走进里屋,便看到了他的病友,兼之前的考友。
“楚弟,你也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