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吧,我们不会说出去的。”
“哎,我们还是小声点说,没准这儿有刘国泰的眼线。要是被他们听到了,去刘国泰那儿告咱们黑状,咱们可就吃不了兜着走。”
这个人说完,赶紧向酒馆里看了看,见无人关注他们,他才放心了。
钱沣看着他们热火朝天地聊天,他站起来,走过去,说:“各位客官好,我是新来山东做皮货生意的,对你们这儿的行情不太了解,想跟各位打听打听,不知道各位愿意不愿意,让在下和你们坐在一起聊聊天,听听大家的意见?”
这四个人抬起头,把目光聚焦到了钱沣的身上。他们看了一眼钱沣,见他一身商人打扮,文质彬彬,说话客客气气,看来确实是个商人,不是刘国泰的眼线,就同意了他的建议。
“好吧,你过来和我们坐在一起吧!”其中的一个人说。
钱沣非常高兴,他们同意了他的建议,“谢谢各位了,那我就不客气了!”
钱沣赶紧把桌子上的酒壶和花生豆一并端过来,放在了这四个人的桌子上,坐下来和他们开始边喝酒边聊天。
钱沣和这四个人聊了一会儿生意,有意把话题扯到了刘国泰身上。
一说起刘国泰,这些人的话匣子便打开了。他们开始喋喋不休地数落起刘国泰,甚至开始大声谩骂起来。
说着说着,这四个人和钱沣产生了共鸣,他们对刘国泰同仇敌忾,共同声讨起来。
“刘国泰这个大贪官,一天不干正事,不关心老百姓的死活,整天在大明湖上招几个妓女和赌客过来,吃喝嫖赌,无恶不作。没钱花了,他就搜刮民脂民膏,搜刮来,大肆挥霍,整天过着花天酒地的生活,实在该杀了!
其中一个人义愤填膺地说道,大家开始群起而攻之刘国泰,刘国泰成了大家一起攻击的靶子。
钱沣从这些商人嘴里了解到了许多刘国泰的事情。
他和这四个人聊了好大一会儿,才推脱有事,起身告辞。
那四个人还要挽留钱沣,让他坐下来再聊一会儿,钱沣婉言谢绝。
这四个人才依依不舍地让钱沣离开他们的酒桌。他们觉得这个人绝对是个大好人,谈吐不俗,温文尔雅,气场强大,说话中肯,不偏不倚。
钱沣走出酒馆,来到湖岸边,叫过来一只游船。
上了船,他给了船夫一两银子,说:“船夫,你把在下的船划过去,靠近湖中心的那只大游船,让在下看看,那个船上的人在干什么?”
船家一听,说:“客官,这小的可不敢,那船是巡抚刘大人的专职游船,靠近了他的游船,可是要杀头的。”
“哦,船家,是不是刘大人天天来这儿?”
“这么跟你说吧,客官。刘大人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几乎有三百天就在这船上。刘大人的生活可奢侈了,日日笙歌,纸醉金迷,他可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他把我们老百姓几十辈子的荣华富贵都享尽了。”船家慨叹道。
“听你老人家说,刘大人的生活确实让人羡慕啊!”钱沣附和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