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小白似乎没听懂。

……

二牛见天色渐晚，自觉是叨扰过渡了。于是他撇开话题，问了个最想问的问题。

“小白，你还想离开吗？”

“你要带我走？”小白转而一笑，“算了吧，你已经变得这么厉害了，我只会拖你的后腿。”

“我们将来会一样厉害的。”二牛劝说道，双手扶着小白的肩膀。

“……”

“无聊。”小白突然变了个样子，他挥开二牛的手，胳膊撑在围栏上，一句话也不说。二牛不知所措的站在一旁。画面像定格了一样。

小白低着头，发丝散动，兀地开口：“还记得你刚到李府的时候吗？你一口一口的白哥叫着。”

“记得，那会穿着破烂衣裳，冻的流鼻涕。”二牛感叹，“是你找来自己的衣服递给我，当时我就很感激你。”

“而且后来你还教我读书写字……”二牛补充道。

小白语调出奇的平缓：“我关照你，是因为我把你当弟弟看。现在也一样，尽管你叫我小白。”

“哪一天，轮得着弟弟关照哥哥的人生了？”小白突然一问。

“一直以来，我都觉得你人生没目标，所以才说叫上你一起。”小白又说道。

“现在好了！你要走你的阳关道了。”小白面露难堪，笑道，“我该过我的独木桥了。”

“你走后那段日子，我就想着不干了，该要去筹划自己的人生了。”小白补充道，“被卖前，我是贵族子弟出身，我一直想考个功名来着……”

“……”

昏暗的时光过得飞快，天空终于黑成了一片。不知哪里吹来风，吹的小白头发乱飞，吹的二牛心绪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