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能不能成仙不好说，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老僧话锋一转，“除非，我们能回到那个灵气海包裹着的真正的世界。”

二牛听到了现在，却是不知所云。意思是他可以修炼，又不能吗？

“在这里成仙得用一种不同寻常的方法，”老僧看出了二牛的疑虑，他大声说着，“在人体内修出灵气，但代价是失去先天灵核。”

“我不懂。”二牛脑袋里印照起书上的东西，但由于是老僧是路上刚刚解释的，他还是理不清楚。

“慢慢来，无妨。”

“哦。”

……

二牛按老僧说的，摸索着身体，然后聚精会神，把他所谓的“心”放进脉络。二牛试了很多次也没找到要领，反倒是一次次的尝试让他脑袋昏昏。

二牛捂着脑袋对着老僧说道：“这真的行嘛？”

“别的我也无法帮到你，但却有个能让你更加专注的方法。”

“什么？”

“剃头！”老僧说道，“散去三千烦恼丝。”

……

老僧扶着二牛的头，一手拿着剃刀，眼神专注。他的刀很稳，但还是令二牛惴惴不安。头发一去，意味着他与在此之前的人生画界，从此抛弃过往。而他今后的人生却还没头绪。

“算了，算了，”老僧扔掉剃刀，“等你做好准备再说吧。”

“你那头晃得我心烦，也根本没法继续。”他又说道。

老僧回到了蒲团上面坐下，二牛也跟过去，他捏着衣角，显得很局促。

老僧对着他说道：“这回无所谓，但之后的修行之路呢，可容不得糊弄。”

“说是有心魔太超前了，但也差不多。你的心事，如果想不解决，注定会影响你修行。”老僧动容，严肃道，“最后，它会幻化成劫，害死你。”

“……”

“你呢，你有心魔吗？”二牛注意到老僧的表情，由感而发。

老僧变得不自然起来，眼神飘忽不定，不知道怎么应付，直到他觉察到佛像上，也是他记忆中那副铁石心肠的模样。

“没有。”他毅然决然的说道。